廖纪带着东西冲上来,往林肆脸上敷了冰,又摸他身上,心疼地感觉快要哭出来:“有没有哪里疼?”

林肆本能地伸手想摸腺体,刚做了个抬起动作,就立马放下来,摇头说:“没事,一点点痛而已。”

林梓嵩那儿收拾好,过来看他:“有没有哪儿伤着了?”

“没有,不痛的。”林肆爬起来,也这么问林梓嵩。

林梓嵩反而笑了笑:“我可痛呢,看不出你力气挺大,往我腰上踹了两脚,现在还隐隐作痛的。”

这话吓到林肆,忙问:“那要不要叫医生?”

“骗你的,”林梓嵩笑着说,“当时痛而已,现在没什么了。”

“我和梓嵩说的,你那样子看上去就没打过架,不真下手狠一点,这戏永远拍不完。”叶诰谭过来,同林肆解释。

林肆点点头:“我知道的。”

“记住今天这种感觉,记住尤余是什么样的。”叶诰谭说,“不要忘记。”

林肆又点点头,看林梓嵩,说抱歉让他陪自己真挨打。

“拍好戏就行,没什么关系的。”林梓嵩拍拍他的肩,“是不是这边伤着了,刚好像把你打的很痛。”

林肆垂眸,掩盖心底的慌张。

他今天穿了校服,领子扣到第二颗,修复贴很贴合皮肤,按理是没人会看到的。

“是吗?”他说,“我都没感觉,刚才打太激烈了,我压根不记得了。”

林梓嵩没多质疑,笑着说:“还好你不打我脸,我接下来还有一场戏呢。”

林肆也笑,说幸好。

他坐回马扎上,由着廖纪给他处理脸和手,沉默地反省叶诰谭说的话。

腺体轻轻抽痛的时候,他才下班。

回到酒店,林肆忙求着廖纪帮他把修复贴揭下来。

“有没有流血?”林肆问。

廖纪戴上医用手套,在他腺体上按了按:“痛不痛?”

林肆:“有一点。”

“流血是没有流血,伤口看上去也愈合了,就是牙印还清晰。”廖纪从医药箱里翻了能用的药出来,给他厚厚抹上去一层,“要不要回萧山一趟?”

“不用,哪还要专门去医院一趟。”林肆说。

“幸好陆厌没有咬得像第一次那么深,不然你现在不是一点点痛。”

林肆叹了口气,等药干透:“我也不知道今天会这样拍啊。”

“你要是争气,叶导也用不上这一招。”廖纪帮他吹气,“不过这招是有点极端了,哪有演员这么拼的,脸肿成这样,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消下去。”

“明天不是我的重头戏,我在边上当背景板就好,叶导说如果还肿着,就拍我另外半张脸。”林肆手脚都伸了伸,松动筋骨,突然问,“我打架帅不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