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手攥了攥,没立刻同意他们的方案,但到片场了他也没想到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现在的娱乐圈出了新闻,迟一个小时拿出声明那都是做贼心虚,但拿出了声明又是会被说是紧急公关,而一旦起诉就意味着石沉大海遥遥无期,翻来覆去都是麻烦,而且营销号们还时不时再胡说八道几句,火上浇油,没有的事也变成石锤,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污点。
“你说这都什么事儿,你一个挨打的,还被写这样的稿子,”廖纪越走越快,越走越气,“要让我查到是谁搞的鬼,我先出资买几万水军黑他妈的三天三夜。”
林肆噗呲笑了,拍他的肩:“好了,你先帮我补妆吧。”
他坐在马扎上时,陆难过来:“我看热搜了,你也是实惨。”
“我啊,老倒霉蛋了。”林肆闭着眼睛让廖纪喷定妆喷雾,完了说,“我给剧组惹好多事儿。”
“放宽心,先把今天的戏拍了,不然叶导要生气的。”陆难说,“你也别太担心,本来就是看图说话,等真相出来就一切太平了。”
林肆点点头。
他们俩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戏,只为了等一场雨,叶诰潭对画面的要求到了极致,人工降雨根本满足不了他想要的感觉,说什么雨丝不自然,所以别的组边拍着,林肆他们就候场,一直到合适天气。
林肆和陆难对戏对了一会儿,廖纪把他的手机拿来。
陆厌的电话。
他和陆厌很少在工作时间通话,林肆猜想他大约是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正巧他买的下午茶送到,就谴了廖纪去帮忙派发,趁乱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接电话。
“怎么今天有空给我打电话呀?”他笑着问陆厌。
“张庭席到公司来做盛世娱乐上个月的总结报告,顺便说了你的事。”陆厌回他。
林肆弯了弯嘴角:“那你是来安慰我的吗?”
“你没有和我说,你在片场被人打了。”陆厌的声音不大高兴。
“那不叫被打了,那是正常拍戏,都不痛的,”林肆说,“而且你晚上不是脱我衣服了吗,我身上都没有伤。”
陆厌:“我没脱光你衣服,只是脱了你裤子。”
“没有吗,”林肆还认真回忆了一遍,坚持道,“那也差不多等于脱光啦。”
好好的话题突然就被林肆带跑偏了,陆厌收了收那些旖旎的心思,重新端正着认真地问林肆:“你不要说假话,到底有没有受伤。”
林肆低头想了一会儿,老实交代:“那天脸有一点点痛,不过敷了冰块后来就消肿了。”
他说完,电话里静了很久,低气压像顺着信号爬到林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