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用肩膀蹭了一下陆厌,才把衣服重新扣好。
“现在能回家了吗?”林肆问,“不然我们先去吃饭吧?”
陆厌没有一下答应他,只是帮他把桌上零散的化妆品收好了,问:“这些放哪里?”
“放沙发上那个黑色塑料袋里。”林肆说。
“你就是带着塑料袋过来的?”陆厌无奈笑了,“看上去很像垃圾袋。”
林肆眼睛亮了亮,挽上垃圾袋,用两只手指从眼睛下划拉一条假哭痕到下巴,惨兮兮地说:“老公,我捡垃圾回来了。”
陆厌愣怔了几秒,可能比几秒还要久。
黑色塑料袋掉落在地上,磕碰到里面零散的化妆品塑料盒,发出清脆响声,白色衬衫被人握出接连褶皱,宽大手掌贴住腰线,很轻易地将人掌握在手心。
陆厌掐着林肆的腰吻他。
三十多个小时不眠不休和精神高度集中,陆厌脑袋里早就是各种信息全部混乱地挤在一块儿,似乎每一步走动都要再乱一次,但无论何时,陆厌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完美状态,他有条不紊地交代后续工作,再从秘书手里接过电话与人不卑不亢地沟通。
但从会议室出来,想起林肆在自己办公室时,他的每一步都在加快。
见到林肆的第一眼,拥抱林肆时候的踏实触感,还有林肆上扬的笑声,让陆厌所有的忙碌和压力都无声息褪去。
和林肆接吻,像跋涉长夜后的一场浩大复生。
陆厌是佼佼者,也是幸运者。
林肆用手指抓了陆厌的手腕几次,才好不容易等到陆厌肯松开手。
陆厌却在离开时,往他嘴角再吻了一下。
“怎么说亲就亲啊……”林肆胸膛剧烈起伏,喘着气,脸颊滚了胭脂似的,热出一片红扑扑,“我袋子都掉了。”
陆厌低笑着替他把东西都捡起来:“到底为什么用了个垃圾袋?”
“那我不是出来的急嘛,这些本来装在好几个礼盒里,端着太费劲了,我就找了装盆栽的袋子来用,”林肆拎过塑料袋,“别说了,我们先回家,你都还没吃饭,有没有想吃的,我给你做。”
“我送你回去,今天晚上我应该不回家了,”陆厌指腹揉揉他脸颊,“你早点睡。”
林肆拉他的手腕,还是问出口:“有多严重啊?”
“没有多严重,”陆厌看了眼温度,从衣柜里拿了件薄西装给林肆披上,“只是都堆在一起了。”
“不严重的话,为什么今天还不能回家睡觉,你都好久没休息了,”林肆说,“你不要骗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