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浴缸里耗了一个多小时,再泡不下去,陆厌扯了浴巾,将林肆抱出来到床上,从头到脚好好擦干了藏进被子里。

“你怎么不和我说话?”林肆钻出一个小脑袋瓜问。

“我去拿睡衣回来。”陆厌下意识将手里的浴巾对折对折再对折,匆匆出门。

他走的很快,到浴室以后又走的很慢。

像是被人催赶一般,但又有不好意思显露的匆忙。

说到底,陆厌分化以后,经历这样的事是第一次。

他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心里有莫大的愉悦,但又好像感觉哪儿都烦躁地不行。

擦过林肆的浴巾有股淡淡的奶香味,但擦自己就打破了浴巾的美好。

浴室还有林肆的信息素味道,让人很舒心,但刚换上的裤子突然不合身。

林肆挑的轻音乐很好听,但真丝睡衣今天不太丝滑。

他站在原地缓了两秒,才重新出门。

一见他进来,林肆就问:“怎么去这么久啊?”

“卸了吹风机。”陆厌说。

“可是我们房间的卫生间里就有啊,我放了一个在那里。”林肆说。

“没注意到。”陆厌坐在床头,恢复了一半的正常,他拍拍林肆耳朵,让林肆坐起来。

他给林肆套了睡衣,再给他吹头发。

吹风机呼呼完,林肆爬起来说给陆厌吹,被陆厌按着。

林肆就从床头操控台上选了一部企鹅纪录片播放,一边看一边等陆厌吹完头发。

等陆厌结束,他翻了个身,问:“好了吗?”

“嗯。”陆厌掀开被子,和林肆一起靠在床头,画面上企鹅哒哒哒哒走着,陆厌问,“不看蚂蚁了吗?”

“早就看完啦,”林肆一条腿搭在陆厌腿上,蹭来蹭,突然想起来说,“你忘记给我穿裤子了。”

陆厌在浴室穿完衣服,记得要把林肆的睡衣也带出去,结果就真走神地只拿了件衣服,他少有地犯出这种错误,当下也没反应过来。

“我去拿。”

林肆拉住他的手:“算啦,就这么睡吧,我还有要紧事要和你说。”

“怎么了?”

林肆:“舒服吗?”

本以为林肆有什么正经事的陆厌:“……”

“舒服吗?”林肆自信发言,“应该还挺爽的是不是,我感觉你硬的像块大石——”

他又被陆厌捂住嘴了。

林肆扒拉陆厌的手:“怎么了啊……不是说在家可以说吗,怎么又捂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