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吃什么?
白伶难过地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眼眶立刻就红了。他从来没有这么饿过,他也好想吃。
——“心疼,老婆好可怜啊。”
——“噩梦的副本肯定都这样,没有好的。”
——“虽然很舍不得老婆,但是我还是第一次希望一个玩家能快点摆脱噩梦。”
——“是的,还是希望老婆一直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过了一会,门锁转动,门再次打开,是傅南庭走了进来。
他看见白伶在门口就皱紧眉头,压低声音道。“你想干什么,不许出去。”
白伶立刻抓住了他的手,张开了嘴,指了指,示意想要傅南庭给他一点吃的。
但是傅南庭看着白伶的动作,却沉下了脸色。他没有回答,只是环住了白伶的腰,把他往里面带,不让他靠近门。
白伶饿得难受,委屈的不行,以为傅南庭没明白他的意思,拉着他的手晃,啊了几声,再次表达他饿了。
结果傅南庭却发了脾气。“我不会给你喝我的血的。”
白伶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怎么会想要喝血呢,他只是想要吃东西。
此时,门外的香气还在传过来,白伶越发饿的头昏眼花,推开了傅南庭,还想要去门口闻闻,结果还没到门口,他就一下倒在了地上,趴着干呕了几下。
“你怎么了。”傅南庭几步过来,低头看他,最后叹了一口气,只好抱着白伶的腰,把他带去了浴室。
白伶抱着马桶,很快把他刚才勉强咽下去的饼干都吐了出来。
然后还是傅南庭把白伶拉了起来,又扶到了洗手池那里,亲自用水给他洗脸。
白伶吐完更难受了,站都站不稳,只能整个人靠在傅南庭的身上,眼睛红红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看起来可怜极了。
“哭什么。”傅南庭心情复杂,一手环着白伶的腰,一手用毛巾仔细地给他擦脸。
这笨蛋恶魔竟然饿到还去吃饼干,真是……
傅南庭想要嫌弃白伶,但是看他这一副难受的直哭的可怜样子,语气却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好了别哭了……”
白伶张开嘴,对着傅南庭委屈的“啊”了两声。那表情也能猜出来,他说的是他饿。
傅南庭移开目光,咬紧了牙,“我说了……我不会给你喝我的血的。你哭也没用。”
这小恶魔才一天没喝血就饿成这个样子,可见平常没少喝血。
那么是谁一直在喂,也自然不用说。
白伶看见他就直接张嘴要吃的,那他对傅余年也是一样吗?
但是傅余年又是怎么喂给他的呢?
又为什么喂的这么勤?
一旦傅南庭松开环着白伶的手,饿到腿软的白伶就一直往下滑,最后直接坐到了地上去,身上的衣服都被掀了起来。
傅南庭看了一眼,就看见白伶好像不仅在小腹上有心形的血纹,连后腰上都是艳丽的,像是翅膀一样花纹。只不过只露出一点,大部分都被裤子遮住了。
——“!!老婆的纹身好涩啊。”
——“救救,那个的时候是不是还会变样子?一定是会根据感受变颜色吧??”
——“呜呜呜我得了看不见老婆纹身就感觉好像要死了的绝症。”
傅南庭看着白伶纤细腰肢上露出的一点花纹,也定住了目光。
他身上的血纹这么鲜艳,是不是总是被哥哥爱抚着?
这小恶魔是不是,也总是这样眼眶红红的和傅余年撒娇。
但他到底是在撒什么娇呢,是讨要更多的投喂?
还是哭着说他已经吃饱了?
越想,傅南庭的就越发皱紧眉头,心里很不舒服。
不,不对!他在想什么?
傅南庭立刻往下扯了一下白伶的衣服,再次把白伶从地上拉了起来。
无论傅余年对这小恶魔多好,最后还不是死了。
这小恶魔的神色一点也看不出哀伤。
异族对他们的感情,只能是谎言,最后都只是为了喝干他们的血,再把他的心脏吞下去。
他不能,变得像他哥一样。
傅南庭再次把白伶抱了起来,一直抱出了浴室,放在了床上,对他说道。
“我不是我哥。我不会被你骗的,也不会心软。我留你在这里……”
傅南庭咬了一下牙,只能憋出一个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理由,“只是不想让你有机会出去骗别人,我会亲自守着你,不会让你跑掉。”
白伶饿的难受,其实无暇注意傅南庭都说了什么。他躺在了床上,只知道傅南庭不肯给他吃东西,就难过地缩进了被子里面,把自己包成了一团,也不理傅南庭了。
傅南庭犹豫了一下,自己去拿了一床被子铺在了地上,关上了灯。
白伶本来就已经睡了一天,加上实在是饿,根本就睡不着。越到晚上的时候,就越饿的身上都发冷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再次难受的哭了,伸手去抓他身上的纹身。
白伶现在的感觉好奇怪,他不仅非常想要吃东西,还觉得纹身又冷又痒。不是那种想要抓挠的痒,而是莫名想被热乎乎的东西贴着。最好像是人的体温,然后再热一点,烫在他的皮肤上,让他吸取暖意。
可是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白伶委屈的直掉眼泪,试着用自己的手去摸纹身,但是并没能缓解那种感觉。
傅南庭睁开了眼睛,看白伶一直翻来覆去,还又小声哭了起来,到底还是坐了起来,“怎么了?”
他走了过去,摸了摸被子,都找不到白伶的头在哪,只好掀开被子,把白伶的小脸从被子里掏了出来。“你怎么了?这么难受吗。”
白伶已经饿的头晕,反应了半天才认出傅南庭。
傅南庭捧着他的脸的手是暖和的,但是这个人,他不肯给自己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