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顿时呜咽一声,被踹倒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他脖子上还套着项圈,牢固的绳无情地勒住了纤瘦的脖颈,生生地止住了他。小七俯趴在地,颤抖地支撑着身体爬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团,捂着胸口干咳。
赵旭州不满意,所有的人都知道。
他对自己的娈宠从来喜怒无常,且从不把他们当人看待。
人们还记得,曾经跟他时间最长的一个少年,有那么一天突然就消失了。
那个少年曾经跟他在很多议事饭局上都露过面,算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听话乖巧又会撒娇,很讨赵旭州的欢心,他很是宝贝。可那个少年错就错在他误以为自己是赵旭州的最后一个爱宠。他偷偷拿了赵旭州的印章,帮自己的叔叔谋了个军部管事。
事发后,少年在地下室里哭着求他,说知道自己错了,脱光自己的衣服扑上来,拼命地想讨好赵旭州,祈求他放自己和叔叔一马。
赵旭州就像往常宠爱少年时那样温柔,亲手给少年好好清洗了一番。然后让卫兵把少年拖出去,扔到隐蔽的军妓营,笑眯眯地叮嘱卫兵天亮之前再把他的肠子拿回来。少年的叔叔则被砍了两只手,不知扔去了哪里。
那以后,这些娈宠似乎再也没有很合他心意的。而所有娈宠,也都颤栗着认识到一个事实,他们永远不会是赵旭州的最后一个。
爱宠?
不,只是条可有可无的狗而已。
赵旭州极可惜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怎么总是学不会呢?”
迟骁作为最近距离的旁观者,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他向来看不惯这些,更对还没发育完全的瘦巴巴的少年身体没有太大兴趣。只是赵旭州凌驾于一切人之上的跋扈让他恶心。
小七跪在地上小声地哭了,阴晴不定的司令让他陷入深深的恐惧。在床上时,一切都顺着司令,再漫长也就熬过去了。可在床下,他始终猜不到司令在想什么,未知的凌虐随时会降落到他头上。他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却没有人可以依靠。
一时间气氛显得尴尬,赵旭州听见他哭,眼底写满了不耐烦,正欲再开口。
迟骁站了起来,端着一杯斟好的酒,对着赵旭州,“义父,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何必为了一个小孩子生气伤身,饶过他算了。”
满座哗然,赵旭州的私事从没有人敢管的。
季栾盯着少爷的后背,一时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