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之前就在老夏家做了十几年,是看着夏渺长大的人。从夏渺几岁的时候就在照顾他,说是把夏渺当作半个儿子来对待都不为过。
也就是这样,张阿姨在过来两个月后就自己向夏先生申请想要回夏家。
主要的问题还是因为她有些无法适应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但最重要的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她作为夏家人,怎么都有点儿护崽情结。
她之前也是看着两个孩子谈恋爱的,特别是高中的时候,他们渺渺有时晚上会悄悄出去,她也会悄悄地装作不知道,也不会向夏先生告密。
但是要她真的参与两人的生活,她还是有点儿老夏家的通病,总觉得自己宝贝渺渺是被人alpha欺负了,可这“欺负”说到底也没什么不对,不过是小两口甜蜜打闹罢了,只是心里总是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她不知道是不是年轻人都精力太好,她那个时候每天晚上都得听着动静,守着时间去两人的卧室换床单。
张阿姨是抓好时间了的,她一般等里边儿动静小了,就知道是老穆家那精力旺盛的小子搞好了,抱着渺渺去浴室清洗了。
这个时候她就得赶紧去把脏了的床单给换下来,再铺新的。
但哪知道那混小子在浴室里也不让人安宁,按张阿姨原话,就是老穆家那小子真真是色鬼流氓,就知道欺负人。
时常张阿姨还没收拾好,一旁浴室里又是动静不小。这可和她在楼下等着不一样,此时几人就是一门相隔,该有什么声音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渺渺声音虽然小,和小时候一样,猫儿似的,但她熟悉得不得了,就干站在门外无动于衷地听人在里边儿被欺负得委屈地哭叫,她又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这又是小两口的房里事,她也不好打扰。
这么一来二去,张阿姨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郁结地申请要回夏家。
但是夏渺被检查出怀孕后,老夏家实在是放不下心,又只有派出劳苦代表张阿姨常驻小两口家。
这时候夏渺不知道去哪儿了,穆宙深听见洗衣房那边儿有动静也心里有数,他装作不在意,戴上防蓝光用的眼镜,开了电脑,从上回断掉的地方继续写曲子。
十月初,下午三点的太阳正烈,可外边儿有风,吹起窗帘,吹得金桂落了一院子,香气四溢。
慵懒的吉他声和着窗边的风铃响起,时不时有低沉的男声漫不经心地哼唱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