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贺思嘉也不会傻到对梅庆说实话,含糊地表示:“有点儿意思吧。”
梅庆一贯不吝啬提点后辈,当即向贺思嘉传授起各种学习方言的小技巧,没多会儿他助理来了,告诉他行李已经收好,吃过午饭就能走。
“您要去哪儿啊?”贺思嘉好奇地问。
原来梅庆昨天进组只是报个到,他在伽罗村没几场戏,且都被排得很后,空余时间早安排好要去S省各地见战友,顺便给几位早逝的战友扫扫墓。
“小贺真要想学方言,可以找你立夏哥问问。”
梅庆笑着说:“我以前跟他合作过一部戏,年轻人厉害得很,挺冷门的方言专攻了半个月就说得很溜了,几乎没口音。”
贺思嘉一愣,想到昨晚吴臻那些话,搞半天是在自夸。
他短促地笑了声,真自恋。
由于背负着减肥重任,贺思嘉吃得很少,饭后就溜达到了片场,下午有他一场戏。
此时,吴臻刚拍完一场外景戏,手里端着助理送的盒饭,贺思嘉来时正巧看到,顺嘴问:“就吃盒饭吗?”
吴臻长腿一伸,勾了张矮凳过来,示意贺思嘉坐,边拆筷子边说:“都是一样的厨子,有区别?”
贺思嘉想想也是,但没等他坐下,导演就在喊他名字了。
余枫找他自然是为了说戏,可指导再是尽心,轮到正式开拍,贺思嘉还是抓不到感觉。
这场戏的前置剧情是金立夏出村办事,不得已将金小寒交给邻居照看,金小寒不愿意待在屋里,从清晨到日暮,他一直坐在院子里等哥哥。
其实贺思嘉只需要摆出固定姿势,坐在院门口等着就行。然而越简单越困难,余枫始终认为他眼神不够有戏,耐心陪他耗了一条又一条。
又听见一声卡,贺思嘉憋闷地吐了口气,再去看余枫时就见吴臻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正站在导演身后。
吴臻并没有看他,而是垂眸盯着监视器,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瞧着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