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信了?我开玩笑的。”
贺思嘉愠怒,“你那是玩笑吗?明明是玩我!”
吴臻一顿,微微抬起脸。
隔着太阳镜,贺思嘉看不见吴臻的眼神,却莫名感觉有些灼人。
半晌,吴臻摸出张手帕,替他擦干水,半真半假地说:“你要再这么好骗,迟早被我玩死。”
“……”
贺思嘉并不认为自己很好骗,只是吴臻段位太高,每句话都叫人无从分辨真伪。
“你头疼吗?”吴臻忽然问。
贺思嘉摇了摇头。
吴臻视线滑过路边一座海拔碑,石碑上用朱笔标注着5270几个数字,“这里海拔高,记得我们一块儿去八塔县,你高反挺严重的。”他唇角轻翘,“贺老师当时特别高冷,独来独往的,也不爱说话。”
贺思嘉直言不讳:“那会儿讨厌你呗。”
吴臻没问原因,只心平气和地说:“那我洗白了吗?”
“看见那道彩虹没?”
吴臻头也不抬,懒懒地问:“哪儿?”
贺思嘉轻嗤,“梦里。”
抵达金山县已经快九点,去往宾馆的路上,贺思嘉欣喜地发现了酒吧、烧烤摊、还有各式各样的小食店。这里虽然同属于S省内相对偏僻的藏区,却比八塔县繁华许多,附近还有一座小型机场。
下了车,贺思嘉长长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