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龙毅应了一声,主动过去将老人家身旁的花棉被也抱起来,轻松晾在了另一根绳子上。
“哎呀,谢谢你啦小龙。我年纪大了,抱出来都喘半天气!”婆婆姓袁,女儿女婿都移民去了新加坡,独留她一个人照看才念小学的孙子,每天也没什么事,就喜欢在小区周围闲逛下,和其他老婆子聊聊天。
“袁婆婆,你下次让保姆抱出来,自己别动手。”龙毅晾好铺盖,嘱咐了一句。
没想到却是戳到了袁婆婆的话头上,一连串的埋怨。
“嗨!你可别说了,我家那个保姆,叫都叫不动!你说我儿子花三千块,就请她洗洗衣服做做饭,结果她懒得跟什么一样,每天就知道睡觉,比我起得还晚!”
“……”龙毅最怕听这些家长里短,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每个人说话的立场不同,根本没办法判断谁对谁错。
“龙哥,开一下闸杆!”
恰好这时,小区外有回来的车主在喊,龙毅松了一口气,忙应了声,“诶,来了!”才逃脱了袁婆婆的念叨。
太阳大,龙毅也没什么胃口,就着昨晚的剩菜囫囵吃完,又把从菜市场小贩那里要来的边角骨头煮开了,给小黑狗做了顿餐。
“兜兜,吃饭了。”
龙毅用勺子敲了敲瓷碗,没过一会儿草丛里就窜出一只黑毛,拼命摇晃着尾巴钻到他脚边猛蹭。龙毅被它这副欢脱的傻样蹭得心情愉悦,连带着一向板着的脸都柔和了几分。
见小狗整个脑袋都快埋进碗里了,他忍不住笑骂了一句,“憨包一个。”
‘兜兜’这个名字说来还不是龙毅取的。
有一回秦天刚好碰见他喂狗,问了一句,这小黑狗什么名儿。龙毅当时摇摇头,说没名字,秦天就自作主张取了一个。
“你瞧它吃饭兜着个嘴,地包天的傻样,就叫‘兜兜’呗,哈哈!”
小黑狗就是普通的田园犬,说不定还是个串串,洗干净倒是挺可爱的,黑乎乎一坨,就是嘴长得有点儿丑,下面的犬齿比上面的凸,在人身上就是叫做地包天,在它身上,倒是傻傻憨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