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的午后在热情的舞曲中一点即燃,途径的人轻易被感染。
颜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因为这个激烈、狂野、难舍难分的吻。
单屹:“不懂接吻?”
颜安看着单屹靠在柱子上衣冠楚楚,polo上衣这次只解开了一颗纽扣,捏着她下巴的手干燥又冷静。
而她却仿佛一张打湿了水的纸,紧紧黏在了他身上,宽而大的裙摆贴在他的腿上,有种明晃晃勾搭的暧昧。
明明是他先动的嘴,反而像是她投怀送抱的样子。
她勾起嘴唇笑了笑,想起阿man那话,果然是实践出来的真理。
“是不懂接吻啊,不懂的还多着呢,要不你教教我?”
搂着她腰的手火热得堪比这头顶的烈日,然而对方却冷冷静静地松开了她,仿佛刚才像匹野兽一般想将她生吞入腹的男人不是眼前这位。
颜安再次看向单屹时,对方眼底那场风暴已经回归平静,他在她的注视嘴角上挑,极度性感地舔了舔唇角,颜安便不由心猿意马地咽了咽口水。
单屹站直身,看着这个三番五次闯入他视线的女人:“想得美。”
颜安看着对方又再次转身离去,她却笑容明媚,这个男人,明明对她感兴趣得要命。
想要将他那层沉着清冷的外衣给扒了的欲望占据她每一滴血液。
她三步两步追上那背影,摇曳的红裙摆像杯中酒液晃荡。
西班牙的盛夏,大好的青春,就该用来尽情挥霍。
单屹垂眸看了眼追上来抓住他的手的颜安,对方却看也没看他,长至锁骨的耳环洋洋得意地一晃一晃,而耳环的主人泰若自然地将他的手从抓着转换成挽着,另一只手指着一处:“我的行李还没拿呢。”
单屹任由她将他拉过去,然后提起她那孤零零的行李袋颠了颠,轻飘飘,就跟她每次身上穿的衣服一样。
颜安嘴巴简直要咧到耳边了:“我什么攻略都没做,你带带我?”
单屹:“我的行程尺度太大,不太适合你。”
颜安笑着扬起下巴,你都给我提包了,还说什么适合不适合呢?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难道能比裸晒尺度更大?”
“裸晒算什么?”
颜安内心一个好家伙,猴急道:“那走啊!哪个方向?带我开阔开阔我这狭隘的眼界。”
单屹不置可否,任由自己的手臂被牢牢攀附:“只要你别哭着求我带你走。”
两个身材高挑外貌出众的人走在街头,一个笑容灿烂像团火,一个沉着冷清像深海,浑身都是肆意舒坦的翩翩气质,很奇妙的组合,但意外地像杂志模特一般登对。
瓜达尔基维尔河旁,西班牙塞维利亚斗牛场。
西班牙作为斗牛的发源地,这座历时120年才建成的斗牛场,下午四点,场外人山人海。
单屹问她:“想坐阳面还是阴面。”
颜安几乎想也没想就选了阳面,很简单,她喜欢这里的太阳,有阳光的地方为什么要选阴暗面?
可容纳一万多名观众的斗牛场座无虚席,颜安和单屹坐在其中,渺小得如蝼蚁。
就如场上的那头牛。
斗牛士已经上场,身披着红色斗篷,手持红色长布,黑色公牛被引逗得野性始发。
颜安看得新鲜,在公牛一次次朝斗牛士贴身冲刺又被侧身躲开时,她跟随场内一同放声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