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菜馆人气很旺,周遭都是吵杂热闹的声音。
颜安此时拿着手机,表情诧异。
悟能:一日情人?
饶是她身边的阿man,也没试过这个。
阿man那个女人,自称是个渣女,但渣得明明白白,玩得尽兴,但从来不动感情,在她那里,没有一个男人能称之为情人。阿man唯一一段谈过的恋爱,谈了四年,便一直单身至今。
对面的男人回复有些慢,隔了好一会才回了四个字:随你定义。
颜安跟阿man聊这类感情.事聊惯了,一时好奇便问出了口。
悟能:为什么?那人追到你就把你甩了?还是你谈了一天觉得不合适就分了?
犼:没有为什么,着了一个女人的道,雾水情缘,天亮就散了。
这句话透出了两个信息。
这个犼是个男人。
这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玩弄了一天的感情,受伤了,至今还带着怨气,但这人有傲气,敢情就算放不下,但挽回是不可能的了。
颜安不好再深入去问,便随便说道:抱歉哈,刚才也就纯属好奇,看看你有什么好的建议给到我。
这次对方隔了很久才回。
颜安的一菜一汤已经上齐,白饭消灭了一大半,手机才又重新亮起。
犼:做自己就是最好的建议。
南延是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占了三分之一都在下雨的南方城市。
十一月中旬的南延一早一晚都在下雨,雨不大,淅淅沥沥,透出一股阴冷。
颜安一下机就皱紧了眉头,南延的阴冷仿佛能渗透进骨子里。
阴天,多云,小雨,这座城市的基调仿佛跟颜安的体质水平翻转。
这次外派驻地只有单屹和颜安两人,同机组的空乘落地后便随下躺航班返程,颜安跟着单屹坐上北航的大巴前往酒店。
酒店就在机场不远,到达后,颜安在大巴底层取行李,一个被塞得鼓鼓囊囊的28寸行李箱,从行李架上拖下来时砰地一声狠狠砸在了地上,声响沉闷。
颜安余光瞄见单屹的身影,顺手给对方的行李给拿下来,提上手,重量轻飘飘的,颜安单手一提就给对方放到了地上。
颜安:“呆一个月呢,单机长你这样就ok了?”
单屹看了眼颜安那只鼓涨的行李箱,眉梢上扬。
当初在西班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颜安只拧着一个轻飘飘的随身行李袋,现在来南延一个月,像搬了半个家。
单屹:“有什么需要带的?”
颜安:“羽绒毛衣秋衣秋裤已经差不多将箱子塞满了。”
单屹无所谓地点头:“没带这些。”
此时雨停了,但风大,阴冷的风仿佛能刮到人的骨头缝隙里,颜安一出飞机就披上了随身带的小羽绒,此时风一吹,仍旧冷得原地踏步。
而单屹一身制服,白衬衫黑西装,身姿挺拔,翩翩潇洒。
单屹一手随意地插进口袋里,一手从她手中接过行李杆,肌肤擦过都是热的。
这个男人身上是藏了个火炉吗?
颜安十分好奇:“你一点都不冷吗?”
单屹看着她笑了一笑:“我不虚。”
颜安:“?”
她虚?
酒店就离机场不远,北航的协议酒店一向都不差。
两人推着行李走往酒店大门,门前有几节阶梯,颜安拉着行李绕去滑坡处,单屹看了一眼,伸手接过行李给她一把提了上去,往前走了过迎宾的地毯再放下,接着便是一路的平坦。
颜安暗自wow了声,她这个行李,安检前称过,18公斤,再往上添一点,几乎逼近一小半个她。
不过颜安想了想,又不意外了。
当初单屹单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掏门卡开门,她夹不住又圈不住,就要往下坠,男人还能将她轻而易举地往上颠了颠,房门被踢上那一刻,她手指掐在对方的手臂上,指腹下全是肌肉偾张的触感,紧实又滚烫。
思绪一路持续近狭窄的电梯中,颜安看了一眼梯门冷钢上男人西装下的宽肩窄腰,她觉得能被自己的幻想给整死。
两人房间是对门,颜安打开门时看了眼身后的单屹,说道:“单机长一起吃晚饭吗?来南延吃正宗粤菜。”
单屹看了她一眼,顿了片刻,说道:“也行。”单屹朝她说了个时间,便进门了。
颜安看着对面已经关上的房门,有种得来全不费功夫的难以置信。
这就……成了?
颜安:极品好像被我搞定了。
man:怎么说?
颜安:他答应今晚跟我一起吃晚饭。
man:切。
man:吃饭有什么,吃完饭把餐后甜品吃到嘴了再说。
颜安在饭点前还琢磨着要不要去洗个澡,她将箱子翻开,便听到了对面传来关门的声音,她立即跑去开门,单屹正好转身。
颜安暗自扫了一眼对方。
单屹将制服换了下来,一件简单的黑色套头羊毛衫,不厚,贴在肌肉上有种额外挺拔厚实的成熟魅力。
颜安问他:“现在就要出发了吗?”
单屹:“你还有事的话可以晚一点来。”
颜安摇头:“那倒不用。”
走去电梯的路上,颜安问对方:“单机长,你刚刚有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