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安在单屹这里碰壁,疼倒是也疼,但是不太疼。
喜欢不喜欢这东西本身就十分主观,她以前不也只馋单屹身子吗?现在连他灵魂也馋。
所以喜欢不喜欢这东西,说不准确,颜安觉得她还有机。
春运结束后排班便松了下来,有时颜安飞三能休三,有时甚至飞一休一,就是她的班表里依旧没有单屹。
颜安问沈恬那个神通广大的空乘群,能不能拿到单屹的班表。
沈恬问她想干嘛?
颜安说,想献殷勤。
沈恬只当颜安是想贿.赂教///员,毕竟之后升级考核还是单屹管她生死。
没多久,沈恬还真给她弄来了。
颜安想跪拜跪拜这群无所不能的各路神仙。
颜安点开截图一看,难怪遇不到,单屹这个月只飞国际线,唯有两天的国内线还是飞高高原,都是她不配的航路。
颜安在图片上扫射着,单屹后天飞墨尔本,颜安眼睛突然溜了一圈,像只诡计多端的松鼠。
墨尔本的二月仍旧是夏季,阳光充沛,白云层层叠叠,将这个城市印照上太阳的图腾。
单屹与机组从到达口走出,一外国男人仿若接机般拿着手机对照了一眼,然后将墨镜扒高,朝单屹嘿了了一声:“captainsam?”
单屹停下,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自我介绍:“我是ann以前的同学兼好友,holden。”
holden手上提了一大袋东西,这会终于功德圆满地递交给了对方:“ann昨天买了一大堆东西让人送去我那,让我今天给你送来,你那航班延误了吧?等了你好一会了。”
holden临走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这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差点忘了,ann让我打印出来的,看着是地图。”
单屹将地图展开,梁一行在旁凑过去看:“这是手绘旅游地图?这是谁画的啊?有点牛啊。”
单屹手上展开的地图是一张手绘再转印的地图,颜安没有什么绘画天份,字却写得不错。
笔画流畅,行云流水,像她这个人,不活在方圆里,像股热风,袭来带着劲儿。
单屹正要回答梁一行的话,holden便叹息般摇了摇头,单屹看向了对方。
holden是颜安在澳学飞时的好友,颜安交朋友讲究惺惺相惜,像阿man、沈恬和周勉,性格大多跟她差不多。
而holden长得阳光,一副痞帅的模样,嘴巴也是个不带盖儿的。
此时holden看着单屹那张脸品了品,说了句:“ann之前给我形容过她最喜欢的帅哥类型,帅哥你完全贴合,不过替她可惜了,ann说过,她不栽飞行员身上,所以她在咱们学飞的时候从来不吃窝边草,她说不跟飞行员搞真心,多帅都不行。”
holden笑道:“也不知道她这原则改了没,不然她肯定上你。”
holden拍拍单屹肩膀:“不过跟ann交朋友真不亏,回头见到她给我问个好。”
男人说完就挥手走了。
梁一行有些惊讶:“女飞?这个同门师妹有些野啊,现在在澳航吗?单机长朋友?”
单屹手上被塞过来的袋子沉重,闻言笑了笑:“不太熟。”
holden完事了给颜安发信息报告任务完成,对方还给他发了个万分感谢的跪谢表情。
颜安给单屹发信息,给他介绍土澳好玩好吃的地儿,说了一大轮,手指都敲麻了,对方间隔了一段时间回复。
单屹:谢了。
冷冷冰冰两个字抛落在火堆上,生生浇灭了一腔热血。
这时的颜安刚飞完一程坐在前往酒店的大巴上,前几分钟还一脸热情地埋头在手机聊天里,没一会就变成如今这副大冤种的模样,隔了一个过道的机长笑着问:“颜安这是干嘛?”
颜安:“在哐哐撞大墙。”
机长:“小年轻,追星呢。”
颜安:“欸,差不多了。”
颜安追星的行为断断续续持续到了三月底,伎俩层出不穷。
有一天阿man打着哈欠来问最新进度。
颜安摇头:退步了。
man:你追男人还追退步了?
颜安:似乎自从上次我拒绝开房后就退步了。
man:别说得极品很馋你身子似的。
颜安:拜托,我身材很好。
man:是,也有可能,□□去吧。
颜安:最近太冷了,□□不了,我得去热带呆呆,找点温暖。
三月底的时候,颜安提前申请了疗养假,作为一名f1,除去年假外,今年有七天疗养假。
疗养假说直白一点,就是给飞行员休息的。
颜安这回连续请了四天,由于排班松,所以很容易就批了。
颜安在假期的前一晚就坐上了红眼航班,逃离了这一场在单屹身上体会到的倒春寒。
三月末的斯里兰卡,呼了颜安一身干燥温暖的风。
颜安这回坐的是红眼航班,下机后的五个小时,颜安就换上了潜水服,抱着长脚蹼,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坐上了出海的船。
亭可马里的海域风平浪静,海水温暖宜人。
每年的三月中到五月上旬是亭可马里的追鲸旺季,与颜安一起出海的还有五六艘快艇,可惜今天的他们运气都不太好,船长站在船头指挥绕了好几片海域都没看见一头鲸,最后颜安坐在船边,在一群海豚的引领下回了下榻的酒店。
今日一无所获。
追鲸是门运气活,运气这个东西,颜安一向看得很开。她曾经在布里斯班耗光她那一学年的假也没观到一头鲸,当时的船长很遗憾地说,这就是大自然地魅力。
颜安享受这种大自然的不确定性。
因为出发得早,颜安与同行的几人回到酒店才十点出头,她决定先蒙头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