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我的机长大人 圆小北 3575 字 3个月前

mango这会找颜安,是受人所托,来牵一把红线。

mango:“我哥有一回瞧见咱两合照,一眼就相中你了,只要咱都在家,他总得跟我磨。”

mango的亲哥是东远航空的机长,兄妹两人不约而同都身处民航事业里发光发热,全家都优秀。

mango继续说:“怎么说呢,我哥嘛,还真挺好的,一米八,样子不差,就是年纪嘛,老大不小了,三十二了还单身。但你也知道,咱们这一行啊,难找对象,他空窗期有四年了,洁身自好,是个好男人。”

mango:“要不加个联系方式先聊聊?”

颜安欸一声,婉拒:“你哥这样一个好男人,哪轮得到我啊,别了别了。”

mango不放弃,继续推销。

颜安彻底投降:“坦白说,我对开飞机的男人普遍都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反正喜欢不得,我之前还说过,不会栽飞行员身上。”

好吧,mango无奈,知道自家亲哥是没门儿了。

但mango却解读错了:“也对,咱们女孩子年轻,找个二十多岁的差不多,三十二,是老了点,就让我哥自个儿打光棍吧。”

颜安也老不正经地笑:“也不能这么说,但小鲜肉嘛,谁不喜欢呢。”

单屹无声笑了笑,旁人说的单屹不会轻信,当事人亲口说的,那便是事实了。

桌上的冰粉只剩下零星几块冰,冰融化成水,便了无痕迹。

颜安电话聊到后头,身后传来声响,颜安朝后看去,是远处的一桌人不小心打翻了碗,不锈钢的碗掉落在地哐当一声,颜安便又转回了头。

mango最后问颜安:“那你喜欢怎样的?我给你物色物色?”

颜安想了想:“我啊,我喜欢单机长那样的。”

mango闻言便笑:“天边的云啊,北航里没有哪个女的不俏想单机长,但云飘在天上,谁都拿不下啊。”

mango又说:“再说了,你不是才说不喜欢飞行员吗?”

颜安:“单机长啊,哪里在普通人范围内,谈什么原则啊,都靠边儿去吧。”

mango直接被她逗笑。

颜安口没遮拦惯了,说什么别人都当她没个正经。

电话结束,颜安一看时间,距离单屹说的半小时早过了,颜安在微信里问对方出发了没,说自己在酒店外的冰粉摊,等了会,没回复。

颜安给对方拨了通语音通话,也没人接。

颜安想了想,又坐着等了一会,最后起身结了账,长裙飘逸,晃回了酒店。

十一点的夜晚,街道上热闹朝天,几步之遥的酒店已经进入沉睡的状态。

颜安推开铁门,人声远离,夜里只有哗啦的水声隐约传来,颜安走近,发现原来是泳池里有人。

从酒店大门进来,一边能直通室外泳池,一边进入酒店大堂。

颜安离远能看见泳池里头起伏着一个人,是个男人,蝶泳溅起巨大的水花,男人的背肌偾张,就凭这个背肌,颜安没花多少力气就认出泳池里的男人是谁。

颜安脚步加快,往泳池方向走去。

颜安挑了一张太阳椅,坐在了椅子的边儿上,撑着下巴,看着泳池里的人。

今晚的单屹有一种颜安形容不出来的野。

像是一头盛怒之下的狮子,闷着声,在夜里奔跑,森林里没有一只小动物敢发出一点声响。

颜安不知道单屹此前游了多久,但在她来到之后已经游了五个来回,不见停歇,蝶泳飞溅起的水花落在颜安的脚背上,冰冰凉凉。

这时天空飘来了一朵薄云,将月亮遮住,夜色便又沉了一些。

颜安安静地看着水里起伏的单屹,嘴角笑咪咪的,眼睛都是光。

看单屹游泳是件美差,颜安感觉自己能看一辈子。

单屹在第二十个来回结束时停了下来。

颜安便立刻从椅子上起身蹲到了池边,单屹就停在了她跟前,颜安顺过一条毛巾递给对方,说道:“你游泳游得这么猛啊。”

颜安又说:“你在酒店外那路边摊等你好一会了,原来你在游泳。”

颜安的碎花裙宽松,蹲在地上俯下身便露出一片若隐若现的春光。

单屹在泳池中抬眼看向颜安,水流从眉眼流落,满池晃荡的水影落在单屹的眼里透着冷色调的光,目光落在春光里,仿佛不沾一丝暖意。

单屹:“怎么?”

颜安:“你游完了吗?我可以陪你吃多一回。”

单屹没说话。

单屹不说话,颜安目光便自由的游荡。

单屹的野劲放到哪都狂得撩人。

单屹这个男人仿佛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每一寸肌理骨骼间都蕴藏力量,身体里藏着热,热量跟野劲施加在人的身上能将颜安融化成一捧春泥。

颜安对着光.裸的单屹没有一点抵抗力,甚至觉得对方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力度,像把钝刀,磨在皮肤上,有种异样的麻,颜安胸前那一大片皮肤都被激了个鸡皮疙瘩。

颜安说:“你湿漉漉的,我给你擦擦头?”

颜安说完就伸手,将毛巾盖在单屹的头上,指腹碰到对方的额前和耳廓,湿溜溜,又带着男人皮肤特有的粗砺感,颜安便还想碰点别的更多。

颜安目光落在单屹的喉核上,手便往下延伸。

单屹一直没有说话,嘴角却噙着抹笑,此时的他抬手,将头上的毛巾扯下,连同颜安的手也扯了下来,五指扣在颜安的手腕上,力度不大不小,再用力一点,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血脉的跳动,一下一下在狂跳。

单屹看颜安的目光浮光一片,他淡淡地开口:“颜安,别在我身上打主意,你钓别人或许可以,但我,不行。”

单屹说话的声音不大,平平淡淡,不怒不嗔,像一根羽毛,轻飘飘说着一句普普通通的话。

单屹话说完,手撑在池边一跃而起,带起满身的水花溅了颜安一身,随后就这样赤着足,踩着一地滴落的水迹离去。

颜安散落池边的裙摆湿了一大片,湿意蔓延,身上便沾上了些凉意。

她回头看着离开的单屹,湿了水的狮子显得有些落寞,直到人影消失,颜安才发现刚才被握住的手腕竟然生出了一丝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