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我的机长大人 圆小北 3608 字 3个月前

颜安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别说当初在澳洲学飞时阅尽黄金海岸边上那些型男美女,单是上回在mallorca那片只允许成年人进的裸晒滩,目之所及,都是十九禁。

外国人,大多都不是小儿科,颜安早就见惯不怪。

但这会,颜安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朋友,眼睛都不敢往那处看。

上一回单屹在泳池,穿的是一条沙滩裤,哪里想到这一回,不一样了,单屹身上那一条小三角,额外地贴身,紧密贴合,完美地包裹。

身处……极好。

单屹平时挂着一张高冷皮,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骚。

颜安见单屹没有回话,便有些此地无银地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怕你血液不循环。”

单屹垂眸,能看见颜安的耳廓充血,泛着鲜艳的红。

单屹无声地笑了笑。

没胆。

单屹没有回颜安的话,他热身结束,走到泳池边,把泳镜戴上,哗啦一声就跳了下去,再接着便是满池的水花。

颜安随着那一声清亮的落水声终于回过了身,眼睛有神,都落在水花中的人身上。

单屹蝶泳好看,自由泳也好看。

单屹游蝶泳时狂得像头夜里奔跑的狮子,又野又狠,带着狂啸的威严和怒意。

而此时的单屹,在泳池里自由畅泳,手臂与手臂交替,双腿踢出水花,不竞速、不泄愤、自由奔放,潇洒与力量并存,赏心悦目。

原本安静的泳池瞬间喧哗起来,那两个老爷爷已经停了下来,泡在池边笑着聊天,泳池里唯一的男人成了全场的焦点。

阿man在这时给她发来问候:谈谈你的观后感?

颜安回答:我觉得我没花一分钱却看到了应该要收费的内容。

man颇感兴趣:让我免费听听?

颜安话里带着哲理:我透过了现象看到了本质。

阿man何等人也,不费吹灰之力就听出了这句话的奥妙之处。

man:极品的本质,你应该早早知晓、了解透彻,请问女人你现在何必大惊小怪?

颜安:非也非也,此前是我低估了,本人实在看走了眼。

man笑她没见过世面,问她:如何,能抵得住诱惑不?

颜安:行,这算啥,小儿科,我能行。

两个老爷爷比单屹早上水,从爬梯上来,各自顶着一个啤酒肚经过坐在泳池边的颜安,手指指了指泳池里的单屹,朝颜安举起拇指:“老公还是男朋友?可以,不错,一百分。”

颜安摆手表示都不是:“都不是,只是朋友。”

其中一个老爷爷笑,俏皮地学着刚刚颜安看单屹的表情,陶醉又忘我,眼睛在放光,意思是,才不信你是朋友呢。

老爷爷表情生动又夸张,颜安直接被整笑。

两位鬼灵精的老爷爷走后没多久,泳池不多会也开始逐渐平静了下来,颜安揉了把自己的脸,便看见单屹正摘下泳镜,靠在池边歇息。

单屹离得远,在泳池的对面,双手撑在池边,水波荡漾在眼底,整个泳池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在颜安这个距离看过去,单屹的面貌模糊,光裸的肩膀手臂和胸膛都倒映着一片波光粼粼,像个泡在水里的海王,透着一股浪荡。

单屹在远处开口,声音回荡在室内,有种别样的磁性。

单屹:“要不要切磋切磋?”

颜安:“我没有泳衣,也没有泳镜。”她拒绝道,“我在水里睁开眼也是个瞎子。”

单屹:“我的泳镜给你。”

颜安:“但我总不能穿着睡衣下水啊。”

单屹姿态不变,音调不变,说道:“那就脱了。”

颜安顿住,刹那间咳痰。

单屹话一落,手一推,一个潜行潜入水中,不一片刻,就从颜安跟前破水而出,一个浑身上下湿溜溜的单屹便出现在了颜安面前。

单屹将头发尽数朝后撩,水流得到处都是,一手搭在池边,看着颜安,一手将泳镜递出,无声邀请。

颜安觉得喉咙那痰卡得不上不下,一个劲地吞咽。

单屹运动过后的手臂肌肉偾张,可人却滋悠闲散,他人就这样抬手搭在池边什么都不做,已经足够诱惑。

颜安想起刚才阿man问她的话,抵得住诱惑不?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刀子一边锋利一边钝,掉下来扎在身上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这两天的单屹脱掉那层清冷的外皮性感得像只发.情的狮子,过两天将皮重新披上,又是那朵冷眼冷语的天边浮云,飘在天上,不时晴朗,不时雷鸣电闪。

颜安觉得自己是个成熟的女人了,能自己拒绝诱惑。

颜安:“不!”

颜安一脸大义凛然,单屹在水中的动作都顿了一顿。

颜安:“今天不方便,您老自己游,我看够了,先行告退!”

颜安说完夹着尾巴就跑了。

单屹站在水中看着落荒而逃的颜安,呼出一口大气,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泳池片刻宁静,单屹最后还是扯出了一个弧度,不像笑,带着些许阴郁,像不知在生谁的气,生人勿近。

随着哗啦的上水声,单屹拧着那副被拒的泳镜踩着一地水迹朝更衣室走去。

夜深里的更衣室空无一人,放在储物柜里手机震动,手机与铁皮柜共振,发出低沉密集的嗡鸣,单屹给自己披上一条浴巾,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魏易的声音懒散,无聊到了顶,给单屹发出邀请:“明晚返程落地休两天是吗?雷志丞休婚假,跟他老婆去看音乐会,在凰岛,就在海边过一晚,我们也去,顺带聚聚?我带酒。”

单屹:“人家夫妻去过夜,你约我去过夜干嘛?”

魏易:“……?”

单屹:“神经病。”

魏易对着挂断的电话满脸问号地操,这人有病?求.偶失败?生活不如意?老年单身狗间歇性荷尔蒙失常?

从巴塞返程北城的航班在晚上八点,第二天的中午时分,整个机组组织聚餐,就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餐厅。

这餐厅颜安上一回来过,但没吃成功过,餐厅因为太火,仗势欺人,要是只有一个人的话,只支持外卖带走,餐厅给你折扣,但不能堂食。

这会颜安一伙人坐在餐厅内,说着这段被拒入内的经历,说道:“这餐厅歧视我们这种单身狗。”

大伙笑,有人却问:“咦?上一次在白水那个小帅哥不是颜安的男朋友吗?”

颜安想了想:“白水?”然后想起了,“吃火锅撞上你们那回吗?”

颜安一副还以为是什么呢的表情:“那是我弟,咱从小一个院子长大的,全世界死光了咱两应该都看不上彼此。”

单屹坐在颜安的对座,闻言抬眸看向对方,眸光晃动,看着对面言笑晏晏的颜安,有种替自己说一句活该的火气。

对面的颜安已经跟其他人聊起了别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