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勉切一声,懒得理她们。
沈恬觉得一个机长一个空乘,在工作和感情都还稳扎稳打的情况下,地下情挺好的。
沈恬:“明年我考升舱,过了再说。”
颜安不能说不赞同,但也理解,空乘那个圈子本来就复杂,独善其身不难,难的是人言可畏。
颜安便绕开了这个话题,又问沈恬:“好奇,你的热恋期过了吗?”
沈恬:“你过了吗?”
颜安:“我他妈感觉都没尝到过热恋期。”
沈恬:“网恋是吧?这不巧了吗?”
颜安:“知己,你也是吧?”
沈恬露出一个讨打的笑:“比网恋好一点。”
颜安狂喊救命。
周勉:“我才要喊救命吧?你俩当我透明的吗?敢情喊我出来负责给钱呢?”
颜安:“咋了?一起聊啊。”
周勉:“聊你们的男人我又啥好聊的?”
颜安:“给点建议不行?”
周勉切了一句:“你自己喜欢,我能给你什么建议。”
三人清了盘,最后颜安跟沈恬自然没让周勉给钱,各自都给a了回去,周勉觉得稀罕啊,沈恬笑着说:“待会喝酒贵,那顿才是你的。”
新冶距离这天桥打车十多分钟,地铁也十多分钟,步行二十分钟,三人吃得饱,都宁愿晃二十分钟。
三人提前订了座,座位不错,正好对着大电视。
国庆刚过,电视此时正重播着某台的国庆晚会,电视没有声音,只有画面,画面安静播放在爵士音乐里,略显违和,但颜安却觉得不错。
电视里头播放着的是晚会里头的景点的一幕,台上站着不同制服的退役军人,说着彼此领域曾经的光辉事迹。
颜安一眼就看到台上那位穿着空军制服的男人,年约五六十,她笑了笑,刹那间生出了一种亲切感。
沈恬肚子不舒服,一到就跑去了洗手间,久久没出来,颜安跟周勉说:“该不会是火锅有问题吧?”
周勉:“不见你有问题?”
颜安皱眉。
两人旁边一桌男男女女,桌上言笑晏晏,话题肆无忌惮。
其中一男人意气风发,谈起了以前高中时候当兵的经历,对方说,那是一段充满热血的经历,当过兵,终身都难忘。
有人问,那怎么退伍了?
男人说,咱们这种义务兵就两年,到期就退了,跟电视上那种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那种正常退役都得四五十了。
颜安想起了单屹,单屹现在才三十出头,当初她百度的时候,上面对单屹退役的时间模糊,没有细写,更没有退役的原因。
电视上正在说话的正是那一名穿着空军制服的中年男人,旁桌的那名男生便用电视上的空军做例子科普:“军人光荣啊,像空军,服役时保家卫国,退役时不少就从空军转去民航,继续发光发热。”
颜安闻言捧着鸡尾酒笑,笑得像个傻逼,周勉看着颜安翻了个白眼。
隔壁桌上的一名女生听了,立刻插嘴:“我知道!北航的那个军转民机长,帅到人神共愤!”
女生的这话一出,桌上的话题便变样了。
颜安正啜着小口的鸡尾酒,挑着眉唇,北航帅到人神共愤的军转民机长就一个,她暗戳戳地笑,带着一种暗藏功与名的傲娇。
可女生提出疑问:“但那个机长,看着就二十多三十,人家这么早退役?”
男人说:“你确定?这么早退役?要是是的话,那应该是自己申请的,队里通过就行。”
桌上有好几个女生,都因为第一个女生的话而感到好奇,立马上网去搜。
有一个女的看着手机里的男人立刻惊呼了出来:“我见过他!”
另一个女生笑她大惊小怪:“多飞几次北航,保不准能见多几次呢。”
但那个女生摇头:“我是在电视上见过他!”
“很多年前了,但我确定我没认错,空军嘛对不?我当年在电视点到他时也是空军。”
“那年乾川台风,你们还记得不?那场台风快淹了整一个市?当年空军去救援,当地电视台转播,狂风暴雨,一辆直升飞机正在将灾民转移,这个男人泡在水里,让人踩着他爬上绳梯。”
“我老家就是乾川,当年我读大学,因为这件事我没日没夜守着新闻看,我肯定没认错。”
颜安闻言,端着鸡尾酒原地愣了愣。
周勉不知道颜安的男人就是隔壁那桌讨论的对象,但他听到隔壁桌在讨论乾川这件事,顿时抬眸看向对座的颜安,然后眉头皱了皱。
周勉:“嘿,干啥呢?喝酒就喝酒,聊天就聊天,听人墙角干什么?”
颜安看了他一眼,切了一声,嘀咕道:“跟你有屁天聊啊?”
这时沈恬终于从洗手间出来了,脸色不太好,说拉肚子了,怀疑是火锅的罪。
周勉顿时被两个女人直视,立马草了一句:“咋不见我跟颜安有问题?……行行行,您对,你们都对,你们随便点,这顿我的。”
可沈恬不敢乱点了,就点了一壶热的。
隔壁那一桌男女已经买单走了,换了一对情侣。
沈恬大概是真的不太舒服,在桌上都不太聊得起来,颜安见她嘴唇血色浅浅的,便提议今天早点结束。
因为早就约了酒局,所以三人都没开车,周勉住高档小区,跟颜安跟沈恬不同路。
颜安拦了辆车,跟沈恬上了车,跟车外的周勉挥手,对方让两人到家群里喊一声。
车上颜安问沈恬怎么样,是不是拉肚子?
沈恬摇头:“没拉肚子。”
颜安:“肠绞痛?”
沈恬还是摇头:“不关那事。”
颜安看沈恬面色不对劲:“那是什么事?”
沈恬看了眼颜安,说道:“不确定,但我在想,不知道是不是中招了。”
颜安反应了两秒,随后瞪大了眼睛,沈恬朝她点了点头。
沈恬自从当了空姐后作息紊乱,那啥也跟着紊乱,所以这个月没来她也没在意,但刚才她吃完火锅就想吐,去到新冶直奔洗手间干呕了好一会,那才想起她这次很久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