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邑点头致谢,顺着翁达晞的裤腿一手伸进了裤子口袋里,捏出车钥匙抛给他:“去停车场叫人把车开回来。”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翁达晞的右腿犹如过电,酥酥麻麻的动弹不得。他扭头瞪着苏源邑,牙齿硬生生憋出俩字:“无耻。”
“我还有更无耻的,你要不要试试?”苏源邑低着嗓子凑在耳边问他,一改往日端庄儒雅的做派,哪里还有半分苏主任的矜持稳重。
翁达晞臭着脸上车,连搭理他的欲望都没了。
接到苏源邑的电话后,翁达晞花了半天时间收拾自己的“狗窝,”那是他在纽约的一套房子。以前在联邦的落脚点,虽不大,但甚在五脏俱全。
他自己一个人住习惯了,面对满屋子的案卷书册齐飞,用来招待客人显然不妥。等好不容易收拾完,掐着时间来接他,结果这人又不去了。
他的伟大“成果”被直接无视,还受到了欺骗,早知道他就不费那个劲了。
苏源邑挨着他坐了进来,宽敞的后座可以容纳三四个人,可他偏偏要挤在翁达晞身边。
“生气了吗?”苏源邑用腿碰了碰他。
翁达晞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张口不离案子:“翁旭怎么样了?”
“我千里迢迢跑来找你,你就只关心你那个便宜弟弟?”话语里的酸味都快溢满整个车厢了,小刘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开车,跟聋了似得。
翁达晞非常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你来不就是为了办案子的吗,否则上面能批你假?”
诚然苏主任是有年假,但遇上案件的关键时期,局里本就人手不足,除了产假之外,其他就别想了。能不被抓壮丁狂加班就不错了,长假只能出现在梦里。
苏源邑被当众戳穿一点都不尴尬,直视着他,说:“要有心理准备,翁旭这次人证物证俱全,想赖都赖不掉了。”他拉起翁达晞的手,移向唇边亲了亲。
低沉道:“还有翁家。”
翁达晞当然知道什么意思,下午他就接到了翁格的电话,催他尽快回国。虽然翁旭处处不着调,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做父亲的哪有不担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