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沉默了一路,都闭口不再谈论这个话题。曲寅心决定,既然儿子喜欢飞蛾扑火,那就让他看清楚他爱的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
走廊的警力已经全部撤离,临近病房门口,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门没有关严实,苏源邑让母亲停下,等等在进去。
肖尧居高临下的望着翁达晞,他们两个人的脸只隔了几厘米。这么暧昧的距离下,气氛却是剑拔弩张的降到了冰点。
“你知不知道你会死的?为了他值得吗?”肖尧满心的愤怒和委屈,他想不通自己哪点比不上苏家子,他有的,自己一样不少。
翁达晞垂眸不看他,任他狂躁的吼叫,淡定如斯。
“值得。”他淡淡的吐出两字,干脆果决。
肖尧深吸一口气,镜片后的双目已经赤红,他脸色阴沉,似是不甘道:“翁达晞,你我这么多年情谊,抵不过一个后来者?”
“你说错了。”翁达晞站了起来,宽大的病号服衬得他有种病态美,有种想让人保护他的冲动。但那双睿智的眸子却不甘示弱,穿透人心的力度,让他身上多了层神秘感。
“他不是后来者,而是白月光。”他走向窗边,只留给他一个虚无缥缈的背影,说的话确是那么真实:“我小时候就在想,如果我是个女孩子该有多好,这样我就能嫁给苏源邑了。”
门外的人瞳孔皱缩,一下站起了身,被他这句话激的心跳提到了160。那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一下一下清晰的撞在他的耳膜里。
“可我是个男人,家道中落,隐姓埋名,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他的语气里透着卑微,揭开陈年往事的伤疤,让他不再稳坐神坛,不再运筹帷幄,连自满的高傲都消失殆尽了。
“肖尧,你于我是患难与共的好友,他于我是迎着阳光的向日葵。”他转身,“如果不是我出现在他身边,他就不会受伤,这一切的灾难都是我带来的,也该由我来结束。”
他的目光太过郑重,话语的分量像千斤的秤砣,压的肖尧有些喘不过气来。
肖尧知他心意,更没有想逼迫他的意思。他对翁达晞的爱意早在几年前就显露过,对方也告诫过他,我们只是朋友,不会成为爱人。
不甘和担忧还是让他逾越了。
“达晞,需要我帮忙吗?”肖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