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达晞坐了起来,蜷起腿,头仰在靠背上。灯光的剪影把他的身形拉的很长,他像个孤傲的树雕,坚硬的外壳随时可以迎接一□□风雨的洗礼。
和以往一样,没什么不同。
十一年如一日。
夜半三更,他的声音清清淡淡,带着说不出的无奈剖白:“我能看透每一个人的想法,唯独看不懂你。”他转过头,微翘的嘴角像是在嘲笑自己,“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气,生气了也哄不好你。很多事,我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你身上,让你痛苦为难。”
“我是不是挺让你失望的?”
苏源邑依旧沉默不语,目光黏在他身上不放。
他自顾自说着:“我去市局是别有私心,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如果要怪,就怪我好了。”
苏源邑打断了他,“说完了吗?这就是你要跟我谈的内容?”
翁达晞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今天火气怎么那么大。
“不如我来替你说。”苏源邑冷冷的注视着他:“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下藏着什么,真以为我不知道?”
翁达晞立马正色,直起身看向他。
“翁达晞,市局不够远,你这么怕害死我应该躲到火星去,更不该跟我睡在一张床上。我是你的什么人?嗯?”
“你一个人扛着的时候,痛不痛?累不累?”
苏源邑凄凉的望着他,眼中的伤痛如何都化不开。
“你怕伯恩回来找你,怕那些人盯着你不放,怕连累整个苏家,怕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是吗?”
“呵——我是不是该庆幸?好歹叫翁达晞的金屋里,还藏着一个病阿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