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酌下一个字刚滑出半个音,又迅速转了调:“以前我就在想,世界上真的存在又爱干净又优秀的人吗,直到我遇到了贺临导师。”
“很对,真的很对,”俞酌原本往贺临那边倾的身体往后靠回去,五指一收,将橘子味硬糖揣回兜里,“导师阻止我第二次犯错,不胜感激。”
变脸速度之快令摄影师叹为观止,镜头都抖了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解释了我们都看到了】
【没有用了!!!卸下你的伪装!!!】
【真的吗?我不信。】
“我不喜欢橘子味。”贺临皱了皱眉,微微前进一步,“换一个。”
“这怎么办,”俞酌故意别开脸,遗憾地道,“我手脏。”
贺临完全没有反应,仿佛笃定了俞酌不会不给。
所以说逗贺临真的是一件很没成就感的事。
“要么你自己拿,”迫于摄像头和导师的淫威,俞酌主动投降,“左边口袋。”
俞酌的口袋就像小孩子的糖袋子,里面杂七杂八的糖都有,仔细一摸还能摸出一条管状的糖,贺临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条口红糖——那种很多年前时兴的糖果,做成口红的模样,外表一圈花里胡哨的包装。
贺临沉默着想,一个人的品味怎么可以这样忽高忽低?
“哦这个,”俞酌扫了一眼,中肯地说,“它只是长得丑,但是够甜。”
俞酌又补充了一句:“你不会喜欢的。”
因为他自己也吃不下去,太甜了。
俞酌会发现这种糖纯粹是个意外。当年他在酒吧被光耀签走,离开前想着给那位热衷写意见建议簿的小孩留点纪念,便又去打听了一次此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