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手是收回来了,但他总感觉俞酌的“万全之策”可能不太靠谱。
这小子转性了?
俞弘德拿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手举在空中不知道是继续往下打还是收回来。
“您还是别打我比较好。”
俞酌理了理衣襟,一本正经地说,“我怀孕了。”
“……你还能怀孕?”
俞弘德被俞酌这四个字震得头晕眼花,差点没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生怕俞弘德听不懂“怀孕”是什么意思似的,俞酌还补充道:“头三个月都比较脆弱,容易流产。”
贺临:“……”
果不其然,不怎么靠谱。
“这招叫先发制人。”俞酌偏过头跟贺临小声说。
先发制人,先用一个刺激的概念把对方震慑住,让对方忘记本来的意图,顺势构建和谐美妙的交涉环境。
然而被震慑住的不止俞弘德一人,还有身在客厅的贺川宇。
贺川宇早上从俞弘德这里顺走了一幅字画,听闻下午俞酌要过来,就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再也没挪开过,俞弘德赶也赶不走。
事实上俞酌并没有想到贺川宇也来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乱来。
当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贺川宇手一抖,手中的白瓷茶杯在空中翻滚一圈,直直地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