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瞥到姜时砚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伤痕并没有处理,但是已经有开始结痂的迹象。
“之前那些事儿你真的以为是我做的吗?”
嗯?
林舟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想了想,实话实说:“说信吧也不太信,说不信吧,看起来又都跟你有关,所以也有点儿怀疑吧,就有时候我生气起来,也想弄死你,你要生起起来想弄死我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儿。”
“不可能。”
“啊?”林舟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那你就没怪过我?”姜时砚岔开话题,“依你的性子,为什么不去找我质问?”
“我在你心里这么冲动的吗?”林舟哼了一声。
“因为这个吗?”姜时砚突然伸手指了指自己眼角半指长的疤痕。
林舟的视线也随之落在那里,这么多年了,那条疤依旧很明显。
确实,林舟每次看到这条疤痕,心就软,总有一种无论姜时砚对他做了什么,他都能原谅他的感觉,活了二十七年,能够为他死的人他不知道有多少,但是真正为他死过的就这么一个。
车里突然安静下来,姜时砚没说话,但林舟能感觉出来,他心情有些低落,脸上看不出,但林舟能感觉得到。
林舟沉默一会儿,才开口:“其实也不完全是,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你懂那种无论自己孩子做错了什么事情,爹妈都能无限包容的那种感觉吗?”
姜时砚眉头轻皱,打了方向盘拐进小区,一直到在车位上停下车,才看着林舟:“所以,你现在做不成我哥哥,想做我爸爸?”
“嘿嘿。”林舟抬手挑了挑姜时砚的下巴,笑眯眯,“怎么样,喊声爸爸来听听啊。”
姜时砚这次没忍住,抬手给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林舟抓着他的手捂着脑袋乐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