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性?为什么你们都说是我任性?”
符朗不答,梁易澄的情绪更激动了:
“为什么你连为什么我不想见他都不问,就说是我任性?”
符朗沉默地看着他,那个仿佛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的眼神,让梁易澄伤透了心。
他气得满脸通红,低吼道:“是不是因为他是我爸,他就可以为所欲为,而我做什么就都是任性?为什么没有人会说是他不对?”
他的双眼渐渐湿润,他视野里模糊的符朗依然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像是给他进行了无声的判决。
“为什么他就可以犯错?为什么他犯错我就一定要原谅他?”
符朗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捏得发白,可他看不见了。
他的心一片冰凉,却始终不愿对符朗心凉,哀求地问道:
“朗哥,如果是你爸犯错了,犯了……很严重的错,你还会原谅他吗?”
“会。”
符朗几乎是立即回答的,声音微微发着颤,可他听不见了。
他流着泪,哽咽着说:
“哪怕……哪怕他,害死了白狼,你也会原谅他吗?”
符朗沉默了良久,久到他又燃起了一丝希冀。
可符朗又残忍地将它打碎:“会。”
梁易澄僵硬了半晌,忽然伸手在脸上一抹,狠狠地踢了一脚小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筷哐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