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依然大得让人迷茫,生活依然苦得让人窒息,可他却不再是一个人了。
梁易澄被他突然变得奔放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嘴,回过神之后通红的脸上慢慢绽开了羞赧却灿烂的笑容,像颗泡过冰糖的草莓,既甜又软。
梁易澄抬手摸着被符朗亲过的地方,小声嘟囔:“干、干嘛啊……打个哈欠都要被你吓脱臼了……”
符朗笑了,再次吻上那张唇,把剩下的话语都堵了回去。
银白色的沙滩一望无际,寥寥几个游客躺在酒店准备的沙滩椅上,悠闲地沐浴着午后的温和阳光。
安静的沙滩只有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永不停歇地回响着,是自然中最平和的白噪音。
温暖的阳光,海浪的声音,渐渐地唤醒了梁易澄心底最温暖的那段回忆。
年幼的他对G市的大江情有独钟,时时缠着爷爷带他乘上渡江的渡轮,漫无目的地游到大江对岸,又慢悠悠地坐回来。
他从不嫌汽油味刺鼻,也不惧阳光刺眼,最爱趴在甲板的护栏上,低头看着起起伏伏的江面,侧头倾听江水轻拍船身的声音。
那是他童年时代最单纯的幸福。
符朗提着一壶鲜榨冰橙汁回来的时候,躺在遮阳伞底下的梁易澄已经睡着了。
明媚的阳光照在梁易澄露在伞外的腿上,让那本就白皙的皮肤和身侧干净的白沙几乎融为一体,而那条红白蓝沙滩大裤衩则显得更加地亮眼了。
梁易澄看来真的相当喜欢这条沙滩裤了,竟千里迢迢地把它带到了这里,而它也终于不负厚望地应景了一回。
宁静的海滩,毫无防备睡着的爱人。
半敞的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的暧昧红痕,宽松的沙滩裤腿。
符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