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mpkin.”崔少言了然。
这词儿一般可以用来称呼可爱的小孩儿。
“对的,挺可爱的吧。”陶诗明愉悦道,“那时我一喊Pumpkin,他就会很高兴地朝我跑过来,抱着我的腿,管我要糖吃。”
崔少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
虽然想到现在的付靳,那画面就变得十分违和,但他还真挺想看看。
“我有留照片,回去传你邮箱。”陶诗明说完,叹了口气:“想想当初他那个纯真活泼的样子,结果二十年后再见,他直接变成个不爱搭理我的臭大人…你能理解那种心灵冲击吗?我差点儿就当场抽搐去世了!”
“大概。”崔少言努力表示同情。
实际陶诗明满口胡话的,他现在也是听一半信一半。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聊了不少话题。
只要是聊付靳,崔少言就表现得肉眼可见的开心,话变得特别多,眼里也亮亮的。
陶诗明心想,这小孩儿在这点上和当年一模一样,完全没变。
长成臭大人的儿子还真是幸福。
两人从vip餐厅出去,展厅转角搭的台子上,有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孩儿在唱歌,周围围了不少人。
一曲毕,女孩儿从台上下来,围观的人都在等下一个上台表演的人。
这种表演形式很自由,台上摆满了各式乐器和麦克风,谁想上去都可以。
陶诗明轻轻拍了崔少言肩膀:“我听付靳说你小提琴拉得不错?”
崔少言明白他什么意思,便说:“手生了,拉不好。”
其实他在大学里经常给音乐社当伴奏,琴拉得比高中好多了。
“给我拉一首你熟悉的曲子吧。”陶诗明开始做生意,“我突然想起,我有一张小南瓜大哭的老照片…”
崔少言:“……”
一分钟后,在围观人群的目光注视下,崔少言一步迈上台子,拿起小提琴与琴弓。
他摆正好姿势,微垂下眼,台下的人都安静下来,凝神等待琴声奏响。
《Salut D’amour》,挺温柔的一首曲子。
陶诗明站在台下,拿手机悄悄拍了一张,给付靳传了过去。
照片里的崔少言穿白衬衫配黑西裤,一双腿修长,身姿挺拔,持琴姿势优雅。
陶诗明:偶遇了你的小南瓜
远在城市的另一端,付靳目光从崔少言的脸上,落到西装裤显露出的微翘的臀上。
良久才敲字回复。
付靳:嗯
付靳:离我的小南瓜远点儿
陶诗明:?
台上,崔少言刚结束演奏,在底下热烈的掌声里,他裤兜内的手机轻轻震了一下。
付靳刚给他发过来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