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问最多被拒绝回答，不至于发生什么意外，但如果是用其他手段私底下去调查或者偷听之类的……山田信之介还不想知道什么是神之怒。

面对山田信之介的询问，陈羽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回答道：“只是对直树和藻奈美之间的事情和稻荷神做一个汇报和交流而已。怎么山田先生对我和稻荷神的谈话很感兴趣吗？”

陈羽虽然并没有半点生气或者发怒的样子，但被他注视着的山田信之介却感觉如芒刺在背，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只老鼠在问一只猫它想吃什么口味的午餐一样。

然而陈羽并没有把他当成午餐的想法，山田信之介所感受到的仅仅只是半神对普通生命的压制而已。

在神灵面前，传奇也就是稍微强壮一点的老鼠而已。

面对这样的压力，山田信之介急中生智，赶忙回答道：“是这样的，上次偶然听到您和稻荷神大人之间的谈话，我感到获益良多，所以希望有机会能够再次聆听两位的教诲。尤其是陈羽先生您，这么年轻就已经是人间半神，我真的很想知道您是怎么突破传奇的桎梏的。”

听到山田信之介的问题，陈羽不由得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认真打量了山田信之介一番之后才摇了摇头说道：“你不行，基础一般，根基又因为暗伤的关系损伤太多，加上你所修炼的传承也已经耗尽了潜力，想要突破传奇等级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您上次说，如果我想成为神灵……您的言下之意是凡人也能够成就神灵吧？”山田信之介想起自己上次听到的陈羽和御馔津之间的谈话，不由得向他追问道。

“话虽如此，可你也要有成神的资质才成啊！”陈羽两手一摊，笑了起来：“虽说收集信仰这种事人人都可以去做，就算没有任何力量的普通人也有可能因为一生积德行善成为万家生佛，或者偶像出道成为百万粉丝心中的‘神’，但能够收集信仰，仅仅只是成神的前提罢了，你想要成神？可以，你有能将信仰铸成神格，点燃神火的方法吗？你的身体能够容纳神性，让自己实现从凡俗到神圣的升华吗？”

陈羽说到这里，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冷笑：“套用中国的一句俗语，若是不能凭空悟出龙章凤篆，识得玉阙金章，你还修什么仙？趁早下山考状元去吧。没有资质，你成什么神？安心当个凡人了此残生吧。”

陈羽的话让山田信之介顿感打击，但他还是咬了咬牙向陈羽问道：“难道没有资质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吗？按照陈羽先生您的说法，您应该是知道凡人成神的方法的吧？我也不奢求能够成神，只是希望能够突破传奇，能够多活几年而已，还请陈羽先生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