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还这么长,天地这么宽,小少年喜欢一个人,藏不住躲不开,就一定要说出来。
大概是日有所思,今夜他的梦里都是迟星。
梦里的迟星真成了一颗星星,所有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只有他会发光。
温暖闪亮的星星被他锁起来,细白的手腕上是铁链勒出的红痕,他的胳膊扭成不可思议的姿势,鱼俭想,他的胳膊断了,再也不能画画了。
鱼俭的唇沿着嶙峋的指骨往上,一寸寸汲取星星的温暖,唇舌辗转,落下一颗颗红痕,红痕上有血。
是烈焰经过的痕迹。
他折起迟星的腰,火热的性器捣进柔软的身体里,鱼俭的手掌沿着他的后背往下,勾起他的双腿激烈冲撞。
迟星被迫打开自己,细腰颤栗,像是被折断的花枝,花枝的皮骨太脆,鱼俭唇舌如刀,缓缓剔开他的骨。
皮已剥开,骨上依然不见他的刻痕。
鱼俭满头大汗地坐起来,他旁边不见迟星,梦里的情形越来越真,鱼俭悚然,跳下床往地窖跑。
地窖里自然也没有迟星。夜晚的地窖口像野兽的血盆大口,鱼俭连一眼都不敢多看,急匆匆跑出来。
“要开学了,星星早晚都会走的,”鱼梦站在地窖口的阴影里看着鱼俭,“鱼俭,我们把他关在这里好不好?”
鱼俭无力地坐在台阶上,月光将他和鱼梦分割开,他在光里,鱼梦在黑暗中。
“我可以去找他。”
“鱼俭,你忘了吗?”鱼梦笑起来,“‘找到’是没有用的啊。你放妈妈走的时候她怎么说?”
鱼梦模仿着一个温柔女人说话的声音:“鱼俭那么可爱,妈妈怎么舍得不要你……只要乖乖听话,妈妈一定会回来接你的……”鱼梦的偏着头看鱼俭,“她骗你的。她不仅没有回来接你,奶奶带着你找到她的时候,她怎么说?”
“她说——我不是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