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你完了鱼俭,你再不说话我现在就去找鹿迟星,和他说你快死了看他回不回来。”
“你吵死了。”
老陈翘着二郎腿咬了一口苹果,“舍得说话了?你刀呢给我用用,这苹果可能农药洒多了苦的。”
鱼俭面无表情地把枕头旁边的一把军刀从左边移到右边,他的左手臂包扎得像是木乃伊,右手挂着输液针,拿把刀看着都难,老陈直皱眉头:“你就小气吧,不就一把破刀吗陪你找了大半夜,我削个水果怎么了?”
鱼俭不理他,老陈继续说:“头还疼吗?医生说不能再加药了,”他若无其事地扔了苹果核,“鱼俭,你给我一句实话,你那个止疼药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老陈肃然:“和鹿迟星有关系吗?”
鱼俭没发现身后的鹿迟星,不让别人担心好像成了鱼俭骨子里的习惯,躺着病床上一瓶瓶药灌进去险些成了生鱼片也不耽误他拿自己开涮:“哥,能让我独美吗,拒绝强行捆绑。”
老陈的神情冷下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哥。”
鱼俭头疼得脑子里一直嗡嗡响,连话都说不囫囵,见老陈真恼了,干巴巴地说:“吃了有六七年了吧。”老陈倒抽一口冷气,鱼俭反倒轻松:“能和他有什么关系,迟星又不是唐僧,吃一口药到病除长命百岁,再说就算他能吃,我也下不了口啊。”
“真没关系?”
“真没有。”
“哦,”他朝门口说:“鹿先生都听见了?”
鹿迟星点头:“听见了。”
鱼俭猛然转头:“……”你大爷。
老陈拍拍手,站起来说,“那我先回去了。”他朝鹿迟星点头,“鱼俭的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等输完这两水瓶就能回去,麻烦鹿先生了。”
“谢谢。”
鱼俭:“……”不是?能不能来个人问一下我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