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笑成一团,也不知道老陈闺女说了什么。
鱼俭系完围裙顺手把迟星抱在怀里,“我说你怎么早上起不来呢。”
迟星和他一起洗菜,闻言拍了拍他的手腕,小声辩解:“我是因为七七打电话吗,你也想想我是什么时候才睡的。”
小鱼弟弟自从没了心里负担,近来花样翻新,很能折腾。
“我可比你睡得晚,”鱼俭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没洗完澡你就睡着了,还是我给你穿衣服抱回去。再说是你非要撩我的。”
迟星偏头亲他一口,哭笑不得地说:“对,都怪我太诱人了。”
“就是。”
厨房外老陈带着老婆参观卫生间,痛心疾首地说不能让外人看见公司就这水平,七七陪着小姑娘在看动画片,大女孩和小女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大雪纷纷,室内温暖又热闹。
鱼俭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搂着迟星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到了春天,鱼俭和迟星赶在清明节再次回了老家。
老房子倒了一面墙,院子里杂草丛生,也不能再住人了。鱼俭早前请人将鱼许两家的旧房推倒,在原地上重新建了几间房,院子里种上些花木,这次他们回去后,迟星又亲手布置一番,家具器物也都齐全了。
以后闲了来住几天是不成问题的。
山中还是比平地冷,鱼俭清晨被冻醒,起床找了一床稍厚的被子盖在迟星身上,忽然见鱼梦从他的窗前跑过去,忙穿上鞋追出去。
“梦梦?鱼梦——”
缠绵了小半月的雨已停,山涧起了大雾,他不辩方向,跟着前方穿着碎花长袖的鱼梦跑进了深雾中。
门前那颗临水的歪脖子桃树开了一树粉白的花,鱼梦就坐在最粗的那根树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