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淼听了这话,猛地站起,身体隔着桌子探过来,巴掌大的小脸伸到向知也面前几厘米,眼睛对着眼睛,鼻尖抵着鼻尖:“谁说的,你不是河豚。”
他仔细端详着向知也,嘴巴呼出的热气混着酒精味道拂在向知也的唇角,像是在欣赏着什么艺术品。欣赏够了,他闭上眼睛蹭了蹭对方的鼻尖:“你最好看了。”
向知也被他这么一搞,酒瞬间醒了大半,头往后偏过,喉结上下滚了一滚:“舒淼,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
“干嘛,我还没喝够呢。”舒淼彻底醉了,把椅子搬到他旁边坐着,一把搂住向知也的胳膊开始摇晃。他此时脸颊滚烫,拿着酒瓶冰在自己的脸上。
向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理他,任他抱着自己的胳膊晃来晃去。过了一会儿,舒淼嫌不够舒服,得寸进尺地把头倚在他肩膀上,还调整了下姿势倚得更得舒服些。
“你这两年多......喝醉了也会这样吗?”
舒淼听见这句话,挥着拳头反驳:“什么嘛,除了上回碰到那个猥琐制片人,我都很久很久没有喝酒了,今天是第一次。”
向知也不说话了,不知道在忍耐些什么。终于他忍不住了,深呼吸了几口气,拍了拍舒淼的头。
“舒淼,起来。”
他把舒淼倚在自己肩膀上的头推开,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冰冷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你自己起来还是我让服务生给你扶起来?”
舒淼因为醉酒,被酒精放大无数倍的情绪此刻更加敏感。自己的怀抱骤然一空,便委屈巴巴起来,瘪着嘴角眼尾泛红:“你好冷漠。”
“......哥哥,你好冷漠!”
他有个毛病,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男女老少,一喝醉就喜欢哥哥姐姐地叫。之前因着这个甜得发腻的称呼,向知也没少失去理智做出些奇怪的事。
被他无端指责,向知也勾起唇嘲讽地笑了:“好,我冷漠。”
他起身给舒淼披上外套,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这几年无论我怎么找你,你都不出现。把我丢在原地自己一走了之,出现了又装成不认识,你有给过我解释的机会吗?现在反过来怪我冷漠。”
舒淼醉得神智不清,没脑子去听他的剖白,穿好衣服又像没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
向知也面色冷峻,打掉他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这手又缠上自己的胳膊,两个人下个楼竟然折腾出一身汗。
在楼下等代驾的功夫,向知也说了句“乖乖坐好”就把舒淼塞进车后排。他刚想关上门,就看到这个年糕精又小心翼翼拽着自己的袖角。
也不知道心里有什么委屈,年糕精眼眶里充盈着大滴的眼泪,像两颗碎钻一样摇摇欲坠:“哥哥,对不起。刚才是我说错了,你不冷漠。”
“可以和我坐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