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霸腾不是姓顾,而是永远叫顾津康。”顾简迟眸光冷厉,一语中的。
“霸腾是我一手创造的,它当然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顾津康厉声道,“你以为斗废了顾长帆,霸腾会成为你的?”
“我当然不那么以为,而且我从没这么天真的以为过。”顾简迟冷漠道,“霸腾是你的,它从始至终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完全可以不交给我,您可以自己操刀上阵,接管公司大舵。哦,对了,您不是还生了个小儿子吗?您完全可以再培养一个傀儡,就是不知道这个新傀儡会不会如您的意,不过不急,二十年后,你就可以看到成果了。”
“或者说,您怕一个傀儡不够,就再努力努力,多生一个傀儡好了。”顾简迟挑衅地道,“我看您身子骨挺硬朗,多生一个两个不是问题。”
这话里话外便是看谁能熬得过谁了。
顾津康哪会听不出这话里的讽刺,更重要的是,这讽刺实打实地戳到了顾津康的软肋,他双掌一击,红木椅发出沉闷的响声。
只见愤怒地站了起来,指着顾简迟骂道:“你这个不孝子!!!”
顾简迟冷笑中透着一丝嘲讽:“那你很不幸,我的确不孝,但我偏偏是你现在唯一有用的儿子。”
“你……你……”顾津康咬牙切齿地连说了好几个“你”字,一股怒火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最后他抄起古董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就打了下去。
顾简迟身上还有伤!
躲着的纪时情急之下,抓起花圃旁边的麻袋就冲了上去,从背后套住了顾津康,然后用麻绳缠了好几圈,他想着刚才顾津康天大地大我最大的人渣爹嘴脸,实在气不过,于是又踹了顾津康一脚。
“谁!!!”套住顾津康的是个装大蒜的麻袋,一股呛鼻的味道刺得他打了好几个喷嚏,他被踹得趴在了椅子上,因为看不见,他只能胡乱挥舞手中的鸡毛掸子。
他这鸡毛掸子是专门找人订制的,手柄都是小叶紫檀木做的,贵是贵,耐看是耐看,但是打起人来,没有几十块的鸡毛掸子顺手,但乱拳打死老师傅,顾津康这么乱挥舞,还真打到了人。
纪时被鸡毛掸子抽到胳膊,疼得跳了跳,却不敢叫出声,只能气气地又踢了顾津康一脚。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顾简迟愣了愣,然后他就看见纪时凶巴巴又慌张张地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