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想过,但有朝一日从旁人口中听说这段秘辛,仍是
“豫王没告诉过你,他府中有人便是贺兰茂佳的遗孤么?”
“将军,自重!”贺兰明月推开一步,逃离徐辛的钳制,“您说这些,是在挑拨我与王爷的信任!”
徐辛收敛了笑容,道:“信任?哈,是了,若我说的属实,你还得尊称他一声舅父呢!来日方长,贺兰明月,我们且看吧。”
言罢,她抬起手似乎想在贺兰明月肩上拍一拍,却终究没有动作,按回了腰间那把短刀,道:“算时辰,皇后娘娘应当快起驾了,你不回去守着那位殿下?”
贺兰明月不语,转身就走,留徐辛自己站在原地。
直到看不见人,她才用力地忍住发酸的眼眶。
她要如何告诉自己不能哭呢?
贺兰明月和故人太像了。
庭院内,阿芒仍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呆坐在石桌边,见贺兰回来,她笑吟吟地站起身,正要说话,又变了脸色:“怎么啦,明月,脸那么白?”
她拿了张帕子递给贺兰,道:“好多冷汗,徐姐姐同你说了什么呀?哎,你别看她那样子,心总是不会坏的……”
温声软语让贺兰明月总算回了神,他呆呆地接过那张帕子,胡乱在脸上擦了一通,才向阿芒道谢。走到桌边,看见了石头做的圆鼓凳,贺兰明月腿一软,几乎摔倒在上头,膝盖磕到边缘,疼得他短促地惊叫一声。
阿芒蹲下/身:“坐都坐不对的,你到底怎么啦?徐姐姐欺负你?”
贺兰连声否认,话出了口,才自嘲地想:原来我还能说出话。虽然嘶哑,喉咙给黏住了一般地疼,但他好歹还活着。
他不是没想过这样的真相,听徐辛明里暗里的意思似乎知道的人不少,却谁都没告诉他。贺兰明月知道他身份低微,或许在那些大人物眼中就是棋子一般,不告诉他也是应当,只是他前几天还想着怎么去查些事实,徐辛立刻就出现了。
巧合得简直像有人在算计他一样,贺兰明月不敢多想,也不敢全信。
只是,徐辛所言露一半藏一半,倒不像全是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