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兰明月始终觉得不够,直到这话出口,仿佛他突然发现心脏始终被掏空了一块,并不能让他体会到初次结合时的快感。
直到高景颤抖地伸出手,把住了他的胳膊,带着哭腔说:“抱着我……”
贺兰明月不再回答好与不好,一把搂住高景,仿佛揉进骨血地那种拥抱法,高景的惊叫就在他耳畔痒酥酥地撩拨。
他光靠这一声就突然高潮,来不及撤出,头一回射在了高景里面。
那位娇气的殿下没有责怪他,反而把贺兰明月抱得更紧,亲吻胡乱落在耳根、肩膀、锁骨,乱七八糟地印,又咬又亲地发脾气。
“我不想要别人,但是……”他抽抽搭搭、断断续续,趁意识模糊,脆弱地把自己的心事剖白给贺兰听,“明月哥哥,他们都逼我、逼我……”
逼他做什么呢?
高景累了,后头的话也迷糊地吞进了嗓子。贺兰明月始终抱着他,将他摁在怀中,性器嵌在他的穴里感觉到那儿有点松有点肿,却还舍不得出来。
贺兰明月从不否认他对高景的好感始于契合的欲望,尝过他,就再也不想要别人,无论男女。但他尚且说不清楚床笫间的胡话,为什么总让自己久久回不过神。
他抱着高景,直觉这就是他寻找的那块缺失。
刮风下雨从不缺席漱玉斋听学的二殿下,第一回 缺席,在摇光阁里睡到了日上三竿。这可是件稀奇事,惊动的不止讲学先生,连皇帝都难得前来北殿。
阿芒踩过那道回廊,急急地叩着门:“殿下,陛下来探望您了!”
内中响起凌乱的脚步声,片刻后两扇木门哗啦被推开,出现的竟是贺兰明月。他面颊微红,敞开的衣领隐约可见脖子上凶狠的牙印,见是阿芒,正手忙脚乱整理衣冠的动作放慢不少:“我这就叫他起来。”
阿芒是知道他们二人关系不简单的,而至于如何“复杂”,却又在她的理解范围以外。此刻乍一见贺兰明月的异常,阿芒毕竟自小浸淫宫闱,虽未出阁,但也猜到一二。
她背过身去,口中念叨:“哎,你怎么一回事!伺候殿下闹成这样……陛下正在北殿同娘娘闲聊,说话间便要过来了 怎么办,要是让他们二人知道了殿下为何没去进学,恐怕不是那么好搪塞!”
“我知道。”贺兰明月道,将最后一件外衫披上,长长的发辫全部解开后一把束起,脸上还浮着红晕,却看着整齐得多了。
“你知道什么呀!”阿芒手指攥紧了帕子,踌躇片刻,终是恨道,“我、我之前以为你与殿下只是更亲近些,这……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