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下,谢碧直接被贺兰明月从石桌掀开。他摔在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我的酒!”
贺兰明月手指勾着酒坛口,没有要还他的意思:“你刚说什么?”
“错了错了,我错了,贺大哥,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谢碧扑过去抢下酒坛放在一边,见贺兰明月脸色尚佳,没有要发作的征兆,显然不是真的和他生气,“至于么……就开了下玩笑,你也能动粗。”
贺兰明月道:“我本就是个粗人,没读过书。”
这话便带了怨气,谢碧不知他们发生什么,挠了挠头坐过去,好心道:“其实吧,我觉得这事真没什么大不了,你们俩不是本就……就那个啥么。”
“哪个?”
“哎,这大雪天的,他不留你难不成你还死皮赖脸凑上去?”贺兰明月脸色一沉,谢碧知道猜中了,继续胡说道,“若他真心要与你冰释前嫌,你何苦折磨自己和他对着干,大家各取所需不好吗?”
贺兰明月皱着眉:“什么叫‘各取所需’?”
谢碧一抹嘴角酒痕,大言不惭:“那那那苟且之事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不然人家大半夜不放你走还想做什么!装呢!”
说完,谢碧都觉得自己讲的十分有理,点了下头愈发确信他那日夜不归宿就是干这个去了:“贺大哥,大家都是男人,而且你这不是有实无名了吗?我懂的,也不会因这个看不起你,而且 ”
话语中,贺兰明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脸色越发黑了,直到谢碧说不下去,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摆出跑路的姿势:“我……说错了?”
“咯拉”一声,身侧那把剑亮出锋利的剑刃,还未挨上谢碧衣角,怂秀才怪叫一声抱头鼠窜:“啊!你这是哪儿来的新东西!我错了错了……”
直接一路跑出门去,跌跌撞撞地差点碰上墙。
贺兰明月收了剑搁在石桌上,拿起谢碧忘带走的酒坛,喝了好几口。
塞北的酒烈,汹涌的眩晕几乎撑开了胸口,他剧烈咳嗽两声。
那个雪夜中高景眼见他的态度变化全然崩溃了,话语接着便徘徊不去。贺兰明月还记得剑被扔在地上,高景抓着他时,一低头,他就看见高景脖子上的一道疤。
那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