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顿时怒火找到了个发泄对象:“你是情有可原,那我还收拾不了他么?等着回了洛阳,看我不……哎,干什么 ”
“方才还哭哭啼啼的,现在又要发落别人,怎么不怪我?”贺兰明月笑了。
高景道:“你做什么都对 唔……”
热烈的吻把他的话全部堵住,好一阵深吻后,贺兰明月才在他不稳的喘息里道:“我的主意,你别怪他了。”
“……行啊。”高景伸手去勾那枚耳环,“那你赔我。”
贺兰正埋在他颈间,闻言道:“赔什么?好话歹话都被你说尽了,小心眼儿还不准我报复一次么?”
高景“唔”了下:“……不准。”
声音又软又轻,更像撒娇,不若说这才是他真正全然放松的样子,没有眼泪和沉闷,什么话都可以往外说也没怕贺兰明月会不高兴。贺兰明月听了,深深以为这才是他喜欢的高景的样子,不会什么都推给他自己猜。
不准或者准,至少是个答案。
就像高景说“长好的伤口也会留疤”的时候,他听来内心震动,当即忍不住要爱他。
“迟了。”贺兰明月说,叼着他锁骨上一小块皮肉磨了磨牙。
难得温存,高景的角度能看见营帐的门帘漏进来一丝天光,外面的脚步声与交谈都听得清清楚楚,光天化日,俱是有些脸红。
更衣到中途,贺兰明月吻他一阵突然感觉到有所异样。他先一愣怔便揶揄道:“这还没入夜呢,陛下,不好吧?”
“之前连着两次都看不见你。”高景主动抱住他的脖子,一直望穿了那双灰眼睛,“我就要。”
“有人进来怎么办?”
“……”
“又要挖别人的眼睛?”贺兰明月说,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他居然也开始用这个逗高景看他窘迫了,“等以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