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霁月暗叹席之空这一手好字,看着那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心意就像小粉丝跟偶像写信似的,忍不住笑出声。
他这夸得也太过了吧。什么顾盼神飞,眸若清泉,一看就像写作文。
江宴无意中往他桌上一扫,从礼物堆中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个信封。席之空的字他太熟悉了,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复而往舒霁月的手里看,盯了片刻后故意说:“哟,又收到情书啦?”
席之空脊背一僵,坐直了起来听二人的对话。
舒霁月还是毫无波澜的语气,但也难掩对席之空一手好字的夸赞,他笑道:“感觉不算情书,”他看了眼正襟危坐的席之空,又说:
“更像是一篇高分作文。”
江宴嗤笑:“是么,这写信的人怕是不太希望你把它当成作文。”
舒霁月隐约闻到一丝火药味,他细心地将情书收好装进信封,妥帖地放置进了书包的内层,对江宴说:“不管是情书还是作文,都是一份值得珍藏的心意。”
他这话也是故意说的,但是气头上的江宴毫无察觉。
前排的席之空听得心惊胆战,听完他后半句话又不禁心中暗爽。
总算从江宴那儿扳回一城了,他想。
江宴觉得这次席之空好像有点不太一样,跟前几次相比更加用心,他心里突然没底了 这该不会,席之空真的对舒霁月有意思吧?
他的目光在身边和前面的两个人身上来回,当下立了决心。
次日清早。
席之空又差点没起得来,闹钟响了两次被他关掉,最后一响是江宴打来的电话,差点也被他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