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这就去改。”江宴根本没兴趣听他后半句话,摆摆手打断他将人推开,三两步走回了座位。
孙晨轩双手撑在江宴的桌面上,啧啧感叹着:“修罗场啊修罗场。”
“什么修罗场……”贺星刚放下书包也跟着过来凑热闹,用手扒开孙晨轩伸出个脑袋去看那名册,“哎哟我去,这可以啊,空啊,你这是要和宴宴正面刚了吗?”
“让你别叫我宴宴。”
“谁是你空啊!”
江宴和席之空几乎同时开口。
舒霁月站在一旁神色如常,可气氛却微妙地变化着。席之空本人也嗅到一丝尴尬,他干巴巴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屁话。”
“滚回去自己座位,滚滚滚!”江宴在贺星和孙晨轩肩上一人拍了一巴掌,把人撵回了座位上。
还有二十分钟上课,数学老师占了早读连堂考试,上课铃一响他就抱着试卷走了进来。
虽然已经提前通知过要考试,同学们拿到试卷还是叫苦不迭。席之空倒是一脸平静,毕竟数学这个科目,他从来都是随缘。
昨天那么肝题目也是想着临时抱一把佛教看看能不能创造奇迹。可当他看到题目的一瞬间就明白了,奇迹什么的从来就和他没关系。
甚至他在答题卡上写上名字就困了,手撑着脑袋转笔发呆,偶尔看两题,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就直接跳过。
一题接着一题的跳,这张卷子他又只做了一半。
天气已经不算太热,学校里中控空调已经停了,每个班根据自己的需要开天花板上吊着的风扇。
他头顶的风扇转得正勤,扇叶和空气碰撞摩擦发出呼啦啦的声音。他盯着那飞速旋转的扇叶,思绪一瞬间被柔和的风吹回了那天在家江宴教他写题的时候。
江宴这个人,抛开他总“横刀夺爱”不说,其实是个挺好的人。
从小到大虽然嘴贱了一点,可从来对他都挺好的,尤其是初中那会儿。虽然不在一个学校,周末回家两个人凑到一起的时候,那日子过得吵闹却又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