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地图上不远了,直线距离还有两三百米。”
说着江宴又走出去几步。
天空开始飘雨,细细密密的像一张巨网不停的往两人身上盖,脚下的路更滑也更难走。全是上坡路,席之空一不留神脚下踩空跪趴在地上,手摁着带刺的树枝滑下去,掌心划拉出一道不深但很长的口子。
一瞬间强烈的痛感激得他倒抽一口凉气骂了句脏话,“嘶,卧槽好痛!”
江宴转身一把抓了他的手腕把人带起来,皱眉道:“伤哪儿了?”
因为还痛着,席之空整个手攥得紧紧的松不开,站在江宴面前忍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把他攥紧的拳头扒开江宴就看到一道浸血的伤口从指根蔓延到手腕的位置,半根刺还扎在手腕那处。
他小心翼翼的用食指和拇指把那根刺拔出来,随后解下自己的包从里面拿了个迷你的小药箱出来。
席之空一看到那小瓶酒精就赶紧把手收了回来背在身后摇头道:“不行!酒精不行!”
“什么不行?”江宴抬头看他一眼又把他的手从身后给拽出来,牙齿咬开塑胶瓶盖就要往他掌心倒酒精消毒。
“酒精擦着太痛了!”
酒精淋下去的一瞬间席之空还是挣脱了,伤口从江宴拇指上擦过,疼得他嗷的一声。
“……”
这回眼底氤氲了一层水汽,席之空整个人看起来委屈极了,就跟江宴要对他做出些什么有违人伦天理的事情似的。
“你干什么这么看我,我从小怕痛你又不是不知道。”
“席之空,你都多大了,这深山老林的不知道有多少细菌,我们完成任务起码还得两个多小时,你那伤口就这么晾着?”江宴说着不由得他挣扎,看准了他的手腕一把抓了拉过来,二话没说半瓶酒精就淋了上去。
那一瞬间席之空脑海里一片空白,手心火辣辣的痛,就像又给人划了一刀,他正要张嘴破口大骂,突然又感觉冰凉的手掌一阵温热,睁开眼睛一看,江宴正轻轻地对着他手心吹气。
“行了行了,多大回事,这不就完事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