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刻,席之空站在原地算了算时间,衣袖一卷走近那几个人。乍一看他这身板并不是能打架的人,看他那生来单纯无辜的眼睛也不像是会打架的人,可他偏偏曾经一打四一战成名 虽然后来被他妈教训得很惨,但名声毕竟是传出去了。
为了讨好他妈,他很长一段时间都非常低调,慢慢地就习惯了凡事让人三分,直到他家出了事,他一夜之间磨平了全身的棱角,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照江宴的话说就是,变得软萌乖巧,也变得不爱亲近人了 主要是不爱亲近他了。
他回避着江宴的眼神,顾左右而言他,打算随便糊弄几句就去上体育课,不料江宴根本不信他什么平地摔倒的那一套,体育课上跑步的时候都追着问到底怎么回事。
席之空爆发力比较强但体力不怎么好,围着操场一刻不歇的跑了两圈已经是他的极限。江宴不一样,追着席之空跑了两圈还能喋喋不休地问,气喘得比他匀,面不改色地开始了第三圈。
第三圈跑到一半,席之空终于跑不动了。
他走了几步,躺倒在中间的草皮上,江宴叉腰站在他身边踢了踢他的小腿,“跑啊,你继续跑,我还能追。”
席之空抽空白了他一眼,往边上滚了两圈没说话。
“你就说说你中午干嘛去了,有这么难吗。”江宴不依不饶地蹲下身,伸手在他满是汗水的头上揉了一把,“快,告诉哥哥,哥哥好奇着呢。”
“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真没什么事,老师叫我去办公室有事!”席之空双手合十做哀求状,江宴更不能信了。
他盘腿坐在席之空腰侧,伸手去在他腰间又戳了戳,“我去办公室看过了,你没在。”
“……我去音乐老师办公室了。”
“你说什么梦话,舒霁月一中午都在我哥办公室,他都没见你。”
席之空终于翻身坐起来,一横心,咬牙道:“行行行,我说我说!”他左右看了看确认环境安全,往江宴面前靠了靠,支支吾吾地说:“那个…中午我…”
“嗯?你怎么了?”
“我打架去了。”他终于说出口,说完又赶紧解释:“没多大点事,你别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