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课的时候席之空突然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起初他没在意,快放学的时候他不小心滑进了短信页面,才看到那是翟树发来的信息。
翟树说加了他微信让他通过一下。
江宴收拾好书包见他埋头不知道在干什么,拍拍他的肩膀道:“不回家?”
“啊,那个,要回,这就走。”席之空把手机放进书包里,起身和江宴一道出了教室。
一路上席之空又是心不在焉,低头走着差点撞上横在人行道中间的变压器,江宴拉着他的胳膊往边上拽了一把,“你看着点。”
席之空这才抬起头看看旁边,扯了扯书包带说了句不好意思。
江宴细细回想着昨天自己做了些什么才会让他从昨晚开始就那么反常,或许是因为这两天他暗示得太明显产生什么副作用了?
那要真是这样,他到底应该选个什么合适的时机和正确的方式向他告白?
到了江宴家楼下席之空心事重重地和他说了明天见就又埋头走了。
深秋时节将要入冬,天色暗得早,路灯也亮得早,江宴在楼梯角站了好一会儿,头顶的路灯亮了又熄灭,黑暗中他的眼眸越发深沉。
还是舒霁月的电话打进来他才惊觉自己看着席之空离开的方向已经站得腿都发酸。不得不说这个电话来得太是时候,江宴就在刚刚的二十几分钟里攒了一大堆问题要问他。
而舒霁月的这个电话打进来找他并不是什么正经事,那边背景音嘈杂,他一开口就是约江宴去附近的一个酒吧。
酒江宴是喝过,但这酒吧他还真是没有进去过。倒不是说酒吧是什么不得了的或是万万不能去的,而是对于他们这些“单纯”的未成年学生来说,那实在是一个太过复杂的地方了。
江雯晚上不在,被连光济死皮赖脸地拖回家说是江宴奶奶太想她了,非得见一面,给江宴热好饭菜就走了。江宴回家匆匆扒了几口饭,换了身衣服抓了钥匙出了门。
舒霁月叮嘱他穿得“成熟”点,他其实没什么概念,穿了平时自己很少穿的一套,现在他站在酒吧门口借着反光的落地玻璃一看,这
这是不是有点太成熟了啊,怎么看上去还感觉有点浪呢?江雯到底什么时候他买的这一身衣服他已经忘了,A字肩的浅蓝色牛仔外套,里面是一件白黄相间的T恤,哈伦破洞的休闲裤,脚上踩了一双蓝白相间的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