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又灌了一大杯酒,自己都想狠狠揍自己一顿,自己不就是欺负他平凡没能力,要是自己欺负了一个同等家世的人,只怕自己已经横尸街头了。
手机响了起来,是苏悦的电话。
“出来喝酒,我这次真的被赶出来了,我从来没有跟小坛子说,我早就知道你对白星泽做的事,只说了要一起演戏的事情,他知道了白星泽的事情,骂我不是人,我们自己几个肮脏的人,要怎么玩,怎么演戏是我们的事情,怎么把那么无辜的人都卷进来。”
晏斐心痛得笑出了眼泪:“白星泽,刚才,跪在地上给我磕头,头都磕破了,求我离他远点,你说好笑不好笑,我们以后怕是真要相依为命了。”
苏悦的眼泪流了出来,大骂:“谁他妈要跟你相依为命,我想他,想孩子,想回到家就跟他笑笑闹闹,想跟他好好过日子。”
“你个人渣扮猪吃老虎,装无辜和无能,让他出头,最后你功成名就大家说你百忍成钢,他得到了泼辣无礼的名声,又要受着被你利用的煎熬,我要是他,晚上趁你睡了,给你一刀。”晏斐苦笑着说。
“那你呢,你就个大骗子,你骗婚,把人家全家老小都骗了,人家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被你遇上!”
苏悦继续说:“你怕找演员有疏漏功亏一篑,就骗人家拿真心陪着你演戏。”
“要不是真的信你,谁那么蠢啊,在家里举办一个谁都不知道的仪式,就真的当做跟你结婚了,连协议都不签一个,真的结婚的人,都做不到。”
“你们全家出动骗人,谁防得了,你最后怪人家把戏当真了,你可真有意思。”
晏斐说:“我这是为了谁。”
“可别说为了我,你为了你自己,该给你的我都给你了,钱货两讫。”
“你坐在新的办公室里,享受着功成名就,看着土地上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听着无数的恭维庆贺,换了另一个身份,你以后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原本就是这样商量好的,可是现在听着苏悦这些话,晏斐却觉得有些刺耳。
亲密的朋友关系说出这种话都让人觉得刺耳,他当时对白星泽说的那些话,在已经伤心绝望的白星泽耳中,又会是什么样的利刃。凭什么质问白星泽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扪心自问,他自己又有什么不满意的。
晏斐挂了电话,没有心情再跟苏悦互相吐苦水,他一个刽子手,难道还要怪被伤害的人太脆弱吗,他有什么资格吐苦水。
想到此,晏斐又拼命灌自己酒,醉了也好,醉了就不会想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