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泽就是因为恨自己舍不得,所以现在才会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对方那么贱,自己也那么贱。
白星泽在高岗怀里把眼泪擦干了,平复好心情,抬起头说:“走吧,搬家去。”
“好。”高岗只觉得这感情谈的太虐心了,比起许彦锋,晏斐更该被千刀万剐,好好一个人,被逼到了这种地步,他所有的纠结和撒泼都变成了笑话,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却没有办法放过自己。
晏斐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回过神来之后又是跺脚又是懊悔,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这种难以控制的局面。他真的已经毫无办法,如他所说,如果可以死的话,死了算了。
他的卑劣肮脏,以前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错,甚至觉得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你无法接受这些,只能证明你的人生太过贫乏和苍白。
但是今天面对白星泽摊开一切,他后知后觉,第一次觉得自己怎么那么下贱啊。
白星泽要作天作地他都可以接受,他就怕白星泽不作,也完全不理他,就像刚才一样连哭都不给他看了,他就完全没辙了。
如果时间重来一遍,他宁愿告诉萧岩他是阳/痿/早/泄/不/举,丢尽所有脸面,他都不会做这件事。
搬家公司把东西搬到了白星泽租的新房子里,家里简单的清扫了一下,到处杂乱不堪摆满了收纳箱。
高岗简单帮白星泽摆放布置了一些今晚睡觉必要的家具和东西,准备明天叫上两个家政来收拾,忙到深夜也离开了。
白星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他只觉得累,觉得一切忽然都没意思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白星泽慢慢挪到门口去,从猫眼里看了一眼,是晏斐,手里抱着一叠什么文件。
要是不开门,晏斐也不会走,白星泽懒得再丢人丢到这边让邻居看笑话,开了门让晏斐进来。
晏斐进门后一句话不说,扶着白星泽回到沙发边坐下,然后把文件递给了白星泽:“这是星骋地产一些内部资料,你全都看一下,我一半股权转让的事情,因为涉及到股东对外的无偿转让,公司里还有鉴盛和恒雍的股份,一些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还需要一些时间,你再等一等。”
白星泽说:“好,我知道了,我会看的,你回去吧。”
“家里这么乱,我收拾好再回去。”说完后就真的脱下外套,挽挽袖子,开始收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