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在大街小巷里胡乱蹿着,似是有些无处可去的痛苦与无助,叫嚣着,嘶吼着。
窗子被敲击着,敲得人心底发麻。
水北端起窗前的冷水,痛快地饮下,将自己埋在黑暗里,沉默着。
一句话就能迎刃而解的问题,就这么孤零的等待、等待、等待着无期的寂寞与落魄。
天上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苏水北起床时,许山南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自己走在宽阔的大街上,脚印交叠连成一串,露出深色的马路来。
自行车的车辙,弯弯曲曲的,跟人的烦恼一样纠缠在一起。
寒冷很刺眼的阳光一起,搔痒着水北的鼻子,双颊有种淡淡的刺痛感。
阳光打在雪地上,四处弥漫着刺眼的白光,亮晃晃的,使本已精神不佳的水北一阵眩晕。
水北耷拉着脑袋走进教室,让人窒息的嗡嗡声使她的脑子更加的混沌。
水北不明所以的找了个靠后的位子掏出课本。
许山南早已趴在教室最后的一角沉沉的睡去了。
同学们无不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块儿,小声嘀咕讨论着什么,时而回头瞟一眼一头雾水的苏水北。
苏水北瞪了这群家伙一眼,四下打量一番,才发现方浩他们都没有来上课。
苏水北只当他们是寻常旷课,也没多想,直到第二节 课前,方浩和一众室友急匆匆进了教室。
“刘畅自杀了。”方浩趴在苏水北耳边小声说道。
水北心头一惊,不敢多问。
“今天早上发现的,叫我们去问了好久的话,听说是有艾滋病。”方浩嘀咕道。
趴在后面睡觉的许山南猛地睁开眼,朝着这边盯了好久。
一下课,许山南便急匆匆地走了,水北只瞥他一眼,并未追上去。
第9章 打蛇打七寸
雪地上被踩过的地方已成了一曾薄薄的冰,许山南几次差点摔倒。
心事重重的他只感觉自己周围的一切仿若凝固了般,没有了一点声音。
未知的恐惧支配着他的神经,让他几近无法控制自己的肢体,机械的跑着、跑着,嘴里干干的,有种作呕的感觉,小腹针扎般的疼着。
在网上简单地查了查,许山南去挂了传染科。
极尽焦虑地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拿到了化验单。
医生说他很健康。
许山南拿着化验单走出医院,布满血丝的眼睛稍有了些精神。
万事大吉之后,许山南才开始懊悔,才开始觉得自己这样对待苏水北实在是有些过分。
回到家时,苏水北正埋头打游戏。
听到开门声,苏水北不但没抬头,还将耳机塞进了耳朵里。
许山南提着手中的东西坐过去沙发边上,拿下他右耳的耳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