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清抿唇,指腹摩挲着,似乎还残留着她皮肤的温度。
校领导挨个致辞之后,就是十佳校友的发言。
孟婉烟的排名在最后一个,她看了眼时间,于是起身,从侧门走出去,打算去趟卫生间。
卫生间就在离后台不远的地方,孟婉烟从卫生间出来,迎面撞上一堵墙,她来不及后退,鼻子都撞得有点疼。
她走得快,也不看路,陆砚清没来急后退,看着女孩蹙眉捂着鼻子,他眼眸沉了一分:“哪撞疼了,我看看。”
他抬手去握她的手腕,孟婉烟后退一步避开,冷眼看着他。
眼前的人似乎还没弄清楚他们现在的关系。
她顿了顿,语气没有丝毫温度:“我说的那些话,还不够清楚吗?”
陆砚清微微拧眉,沉默地注视着他。
对上女孩决绝坚定的目光,他唇角收紧,似妥协,说:“很清楚。”
又沉沉开口:“但我不同意。”
闻言,婉烟身形一顿,脸上的表情隐隐崩塌,对他怒目而视。
“陆砚清,谁给你的自信。”
陆砚清俯身,黑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她,握着她的手抵在墙上。
滚烫的掌心贴着她虚握成拳的手指,不答反问:“除了我,你还能爱谁。”
他的声音低哑,却字字清晰笃定,一下一下全部敲进她心里。
孟婉烟心口震颤,像是被人攥紧了心脏,窒闷得快要喘不过气,眼眶酸酸热热。
她气极,像是被人戳穿了不可窥觑的心思,也恼怒他似乎还停在五年前,折断她的翅膀,将她困在亲手编织的牢笼里,让她习惯他,爱上他,再也戒不掉。
婉烟指尖都在颤抖,几乎是出于本能,扬手给了陆砚清一巴掌:“陆砚清,这一巴掌是我还你的。”
他可以轻轻松松说出这句话,她心甘情愿做他笼中的鸟,只能爱他一个,后来他说走就走,说不要就可以不要了。
婉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只觉得掌心发麻还有点疼,她的目光直视陆砚清,眼眶里还蓄着温热咸湿的液体。
她说:“你没有资格对我说这句话。”
陆砚清垂眸,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眼角泛着晶莹的水光,心脏就像扎了块尖锐的玻璃碎片,轻轻一撞,痛入骨髓。
他抬手拭去女孩眼角的泪,温热的液体沾到微凉的指腹,一时间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两人僵持间,耳边话筒传来一道尤为清晰的声音:“接下来请陆砚清学长上台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