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烟深吸了一口气,急促地喘息着,嘴角还沾着一抹嫣红,乌黑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床褥间。
微红的眼眸泛着潮湿的水光,此时定定地看着他,情绪复杂。
她牙齿打着哆嗦,身体在哭泣中微微颤抖,声音又气又恼,“姓陆的,你是变态吗?都弄疼我了......”
女孩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瓷白干净的脸颊还挂着泪痕,陆砚清喉结微动,灼热的目光落在女孩红肿的唇瓣,此时心脏仿佛轻轻一捏就粉碎。
沉默片刻,他的视线向上,流转到她被禁锢的手腕,然后停下。
婉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失控的陆砚清,她仿佛无意中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从里面放出了一只恶魔。
她咬着唇瓣,似乎眼睛一眨,眼泪又会掉下来。
陆砚清闭了闭眼,将那些翻滚的阴暗念头都压在了沉默之中。
背对着光,男人再次低头,黑眸直勾勾地凝视着她,下颚清晰,吻得喉结微动,又伸出舌尖,一点一点地舔舐她的唇瓣,缓慢又细致,一遍又一遍。
婉烟脖颈的线条拉直,手指落在他短而硬的黑发间,声音满是委屈,“陆砚清,我真的想跟你分手。”
男人细细密密的吻轻轻地落在女孩精致的眉眼,吻过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在她唇上。
直到慢慢停下来,男人埋首在她肩窝,声音沉重带着近乎卑微的祈求:“求你,别分手。”
“别离开。”
婉烟的心跳忽然停跳,埋首在他胸膛,慢慢的,开始很小声的啜泣。
“你真是,又坏又霸道。”
那一晚,陆砚清始终没有打开婉烟手上的枷锁,两人作为情侣间间最亲密的事,终于在她十八岁这年做了。
后来婉烟无意中看到陆砚清的后背,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本来还想继续跟他怄气,冷战到底,但看到他背上的伤,她才觉得自己是个很没有底线的人。
尽管陆砚清不是个称职的男朋友,可就像他说的,除了他,她好像再也接受不了别人。
那晚他在浴室许久没出来,婉烟“哗啦”一下用力拉开浴室的门,便看到里面的男人正在艰难的上药。
陆砚清回头,两人视线相撞。
婉烟的目光扫过他背上的伤,扯着嘴角,眸光冷冷地看着他。
她将手伸到他面前:“把它打开。”
陆砚清垂眸,唇角收紧,旁若无人地拿过挂在一旁的衣服,三两下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