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太糟糕了。他拉过枕头盖住脑袋,决定在梦里将它忘掉。
“喵喵喵!”送上香吻却没能唤醒自家主子,套套急得左右乱跳,恨不得言宁泽立刻起来把那个鸠占鹊巢的混蛋赶走。
找了五个花瓶,将一大束玫瑰拆开的言宁佑,再次感慨了自己的傻帽——送这么大一束玫瑰除了凸显自己的土豪气质,旁的什么也没有。
可惜言宁泽做富二代的时间比言宁佑要长,什么新奇玩意没见过,碰上言宁佑这不动脑子的表白方式,言宁泽真的很难萌发出爱意,更何况言宁佑还是他弟弟。
处理好玫瑰,言宁佑揉了揉肚子,开始胃疼。
探头看了看房间床上的言宁泽,对方换了个姿势还没起来。套套见叫不醒他,干脆叼过个枕头做窝,和言宁泽一起昼日安眠。
电话了两份外卖,言宁佑翻出药箱吞了颗胃药,可半小时后,胃部的绞痛越发剧烈。
言宁佑扶着门框头晕地晃了晃脑袋,等送餐的管家过来,言宁佑青白的嘴唇和五颜六色的俊脸,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再三确定言宁佑没有什么问题后,管家一步三回头地下了电梯。
拖着灌铅的双腿缓步挪回桌边,餐盒一放,言宁佑倒吸一口凉气发现——这次的胃疼好像有点要命。
白日梦境做了一圈,言宁泽感觉越睡越累,正想起来吃点东西,屋外噼里啪啦碎裂的声响把他直接炸了起来。
坐在床上唇角嚅动着停顿了片刻,言宁泽抬高声音大喊了一声“宁佑”,但是无人答应。
拉开床头柜取了一套最简便的睡衣穿上,言宁泽坐上轮椅出门一看。地上散落的玻璃、汇聚成滩的清水、娇艳欲滴的玫瑰碎成了一地残红。
言宁佑跪在地上,手心被玻璃扎得鲜血淋漓。
言宁泽心口一抽,堵在喉咙里的尖刻被生生压下。他回过身把房门关上,免得套套跳出来割伤肉垫。
划着轮子靠到言宁佑身边,言宁泽捏着男人滴血的指尖看了看——没有割到动脉,就是掌心伤得惨不忍睹。
“难受?”言宁佑这满头大汗的样子,显然不止是手疼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