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什么蓦地警醒,却在闻到一阵淡淡的龙舌兰香气后,意识又似醒非醒。
只是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肩膀,低吟似的道:“白狼?”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墨墨,你明知我最恨分享这种事。
为什么要让我恨你,难道我们恨得还不够长久么……
“不要怪他,是我的主意。”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若你只当一晌贪欢,便当作告别吧……但是……这是我们唯一能想到的,夜,你真的……真的宁愿让我们四个都隐忍痛苦一辈子,也不愿意忍耐的话,枪在床头,醒来后,你想杀了谁都可以。”
“不……白狼……不要逼……逼我。”指尖陷入对方的肌肤,几乎可以听见裂帛的声音和血腥的味道,才猛然惊觉,似要收回颤抖的手,却被对方按回自己的肩膀上。
“你要抓要掐都可以,只是……别伤了你自己,我的女人,谁都不可以伤,连她自己。”白狼深沉的嚣然声音在耳边响起,让白夜眼底的泪忍不住冒出来。
身体接触到温暖的温水,似连水里都带了迷离香气。
她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死死地抱住他壮实的肩膀,缩在他怀里:“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们都逼我……都在逼我……我讨厌你们……我要的人生不是这样的……我只想平平淡淡过了这一辈子而已。”
她努力了这么久,只是想让生活回到原来的轨道而已。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白狼苦笑,紧紧地抱住她慢慢地为了舒缓身上的酥麻,在她耳边轻喃:“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疼了。”
从来没有见过坚强的白夜哭成这副模样,委屈的像被欺负的小女孩。
细密的吻,带着粗狂的味道从她微红肿的眼皮滑落到粉润的红唇上,小心翼翼地吻着。
“让我走好不好……我不喜欢这样。”白夜手臂搁在他结实赤裸的肩头,被熏得微微泛出粉色的脸庞贴着他的耳边。
难得的乖巧和温存亲近,软软的气息让白狼忍不住差点答应。
沉默了片刻,他抱着她细细的腰坐在自己结实修长的腿上。
“夜,你那天去找我,还那么主动,我原本真的很高兴,下个月是祖父的忌日,我本来以为你能陪我一起回去走走。”沉默了片刻,白狼忽然淡淡地道。
白夜一震,垂下眼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昏沉沉的脑海里生出的愧疚缓缓地顺着水波蔓延开。
“抱歉……我……”她苦笑着,真心诚意地道。
她确实只是想利用这样的亲近,换取白狼的妥协。
她真的如海德里希说的那样,变成和他们一样,使手段耍心机已经变成一种本能,即使面对爱着自己的人。
从曾经的被人弃如敝屣,到现在……说她保守也好,顽固也好,一直只希望驾照属于自己的平静,却似乎总没有安宁的一刻,也许这一切,从墨天的心灵被扭曲的那一刻开始,连带着自己的命运轨迹就开始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