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打雷不下雨那种,抬手遮住额头,抽抽噎噎地小声嘶气。
随屿心骤然一紧,是真的拿楚晏没办法,慌忙去拉他手想看他被撞到的额头。
刚刚也是这样,楚晏自顾自地说完话,不待随屿反应,就跳下床,直往落地窗边跑,被随屿眼疾手快箍着腰抱回来。
他还要挣扎,挣扎不过,低头抓起随屿的右手,就一口咬在了虎口。
咬完就把随屿手一丢,看也不看那个渗出血丝的牙印,凶狠地瞪着随屿。
那时候他被随屿拦腰横锢在床上,全身上下全方面被压制,只有脑袋能动。
随屿阴恻恻地抿唇看他,脸色很难看。
老宅的房子设计和南桥的不一样,他住的这一间没有阳台,后来被改成落地窗,打开窗往下看,一个可支撑的落脚点都没有。
楚晏一副二楼跳惯的样子,什么也不顾,直冲冲要过去跳的模样,吓坏了随屿。
偏生他还反过来怪随屿拦住他,整个人都透着不爽,盯向随屿的眼睛里巴不得活吞他。
随屿心力交瘁。
楚晏单方面跟他冷处理这么几天,他在家里和公司每天两头跑,还要分神去研究孕妇餐,也要看着邓骏汤从发来的楚晏日记。随凡还不消停,直接闹进老宅。
他还没来得及处理随凡的事情,楚晏就又跟他闹,说一些他完全不知道的事情,跟他对立的样子不仅不像那只温顺会露柔软肚皮的小猫,也不像那只炸了毛会委委屈屈瘪嘴要他去哄的小猫。
更像是完全独立于他的一只小兽,伸出獠人的爪牙,迫不及待地就朝他张牙舞爪,一点过渡都没有。
所以随屿就把他关了起来,锁上门窗,把他困于床上,钥匙串晃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尤为刺耳,床上的小兽缩在被窝露出双受了伤的眼睛巴巴地望着他,可怜又委屈,还有得不到的无力和挣扎。
随屿不确定他会乖,用尽平生最好的克制力最后再哄了他一句,“楚楚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