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个小时,旅途一共分成两段。
沈徽明第一次觉得飞行时间长是一件好事。
索炀按部就班地迎完客回到机舱继续服务,帮旅客安置随身行李,询问旅客有什么需求。
沈徽明全程安稳地坐在那里,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索炀的身上。
他的声音。
他的笑容。
他在帮人摆放行李时抬起的手臂。
还有那腰身。
制服的衬衫被规整地收在裤子里,连航空公司统一配发的腰带到了索炀那里都好像是某个奢侈品牌的限量款。
全球仅此一件。
一切都好像是昨日重现,沈徽明似乎回到了前往纽约的那一天,一个叫索炀的空少吸引了他的注意,让他那趟漫长且疲惫的旅程变得充满了神秘的故事性。
说到底,索炀十分专业,并且对自己的职业素养有着极高的要求。
他不会因为沈徽明在这里就影响了自己的正常工作,全程只当对方是个普通旅客,一切按照流程和规定,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
例行的安全演示,例行的播音任务。
沈徽明听着广播里索炀的声音,心情愉悦地用手指轻轻敲打着书的封面。
他的手指落在“爱情”两个字上,像是在敲那颗心脏的门,一下一下,像是有音符从其中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