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炀靠着长椅椅背笑着,望着远处的风筝,觉得柏林的天空美到让他沉醉。
只是柏林的天空吗?
当然不是。
但沈徽明可以有秘密,他也可以。
索炀把秘密揣进口袋,一个字都不想透露给对方,因为他知道,沈徽明并不急着挖掘他的秘密,尽管对方手里拿着望远镜也并没有用起来的打算,他们可不想“远距离”窥视对方,他们要慢慢走近,再慢慢走进。
“我想象□□度一生的人应该是个空少,”沈徽明突然开了口,“工作很忙,日夜颠倒,但乐在其中。”
索炀惊讶地看向他。
“那人呢,总是对人很客气疏离,但会给我一个昵称,”沈徽明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他应该姓索。”
索炀叹了口气,笑他:“你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反悔了,男人的心思很难猜的,”沈徽明看他,“反正是十几岁的时候幻想的事儿,说给你听也不是不可以。”
“十几岁?”索炀嗔笑着瞥了他一眼,“胡说。”
“对啊,我胡说呢。”沈徽明坦然得很,“是我三十岁的时候在幻想的事,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成真。”
第29章
索炀觉得自己最抗拒不了的大概就是沈徽明这种说笑中却还掺着半真半假坦荡真心的人,前一秒你还在笑他,后一秒就被制服。
沈徽明聪明,有心计,他们俩的相处总是周旋来周旋去,但这个人不会一直对自己使手段,恰当的时候似做无意地说出真心话来,往往更戳人心。
索炀靠在椅背上想:如果沈徽明想玩弄谁的心,那可真是易如反掌。
在柏林的几个小时好像时间突然飞速流逝,他们还没回过神,就不得不返回机场了。